錦娘聽了也很是動容,拉了上官枚的手道:「那感情好,錦娘自小在家便是個苦命的,沒人疼沒愛人,如今有了嫂嫂這話,錦娘這裡就有了底了,咱們兩個以後相互扶持了,一定不能讓那起子小人的奸計再得了逞去。」
上官枚拍了拍她的手道:「嗯,以後,嫂嫂我疼你,等父王母妃兩個回來了,你得了空,咱們便一起太子妃那吧,我那姐姐也是個爽快人,你去得次數多了,就會知道的。」
錦娘聽了忙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子閒話,上官枚像仍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錦娘便問:「嫂嫂還有何為難之事?」
上官枚便苦笑了笑道:「唉,姨娘這些日子總在屋裡唉聲嘆氣的,相公看著就心煩,他心情不好,我也難受,其實,好些事情都過去那麼些年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思,弟妹,你呀,還是別太較真了吧。」
原來還是來當說客的,怪不得一開始便先拉近兩人關係,把說得的,說不得的,都跟自己說,原來是讓自己軟了心,對她方才的話不好打推辭。
錦娘聽了便也皺了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唉,誰說不是呢,那都是長輩們的事,我們作小輩的,別說是管,就是聽也是不該的呢,我不是正好查到那了麼,現在可不敢亂動那些人了,如今我可是把王媽媽好生待著呢,身上的傷也請了大夫給治了,只等明天母妃回來自行處置。」
一句話,推得巧妙又乾淨,上官枚只能幹瞪著眼,很無奈地又拿手去戳她腦門,嗔笑道:「你呀,說你是人精你還非要說自個兒笨,如你這般若還是笨,我都不要活了。」
錦娘聽了就嘿嘿地傻笑了起來,上官枚看著她也有種要翻白眼的衝動,一時竟笑出了聲:「怪不得二弟常對你翻白眼呢,你……你還真是一副討打的樣子。」說著,笑容又掩了下去,輕吁了一聲道:「二弟對你可真是沒話說呢,想著明兒父王和母妃就要回,你姐姐眼看著就得進門,真是麻煩,哎,不說了,我得回去了,給姨娘燉些補品送去。」說著就起了身。
錦娘將她一直送到了園子裡,正要回屋,看到園子外一抹綠影一閃,錦娘看著眼熟,便走了過去,果然看到是煙兒,她正躲在一顆大樹後,向錦娘招著手。
錦娘笑著走過去,也與她一起躲在大樹後面,煙兒一見錦娘就要跪,錦娘忙將她托住問道:「只咱們兩個,別弄那虛頭巴腦的禮了,快說吧,出什麼事了?」
煙兒聽了便站直了身,眼淚卻出來了:「二少奶奶,您可一定要救救奴婢一家啊,二太太……二太太要將奴婢一家全都賣了呢。」
錦娘裝作大驚:「為什麼啊?可是你們做錯了什麼事?」
煙兒眼裡露出一絲憤怒來,臉上也微帶了絲不自在:「那日三少爺明明是應了家姐要將她收房的,可是二太太非死扳著不鬆口,這也就罷了,還指使了她貼心的丫環們成日介罵家姐孤媚無德,勾引主子,以子相脅想要上位,整個府里便全用那鄙夷的眼睛看奴婢一家,奴婢的娘實在氣不過,便……便做了一道你說的,不能合在一起吃的菜,二太太吃了後果然就腹痛如絞了,其實,奴婢的娘也只是想讓二太太受受苦,並沒加多大的料進去,真沒那害人的心。後來,二太太也使了人來查了,根本沒查半點證據,卻因著姐的原因非認定是奴婢一家子害了她,所以……」
原來如此,看來,二太太雖然不知道那毒究竟是如何中的,卻也是敏銳得很,立即就感覺出是煙兒的娘弄的妖蛾子,這個人,一點也不能小覷呀。
「你沒有找三少爺嗎?他應該會幫你們才是啊。」錦娘想了想便道。
「唉,三少爺又跟二太太吵了一架,二太太當著三少爺的面倒是應了三少爺,可是……可是二太太那人……奴婢實在害怕呀,三少爺如今正在讀書,哪天一不在家……那奴婢一家可不就成了二太太刀下的菜了,想怎麼切就怎麼切,奴婢這回可是害死家裡人了,嗚嗚。」煙兒邊說邊抽泣著,錦娘看著也無奈,便拿了帕子幫她拭淚。
煙兒感激地忙接過去自己擦,錦娘想了想道:「這事還真不好辦呢,嗯,你們的契書是在二太太手裡嗎?」
「是的,奴婢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契書都由二太太管著,家生子都是死,契的,連贖身都要主家同意才行。」煙兒無奈地說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