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病得厲害,忽然發起來的高燒,連名可自己都預料不到。
出門的時候才剛走進電梯裡,她便忽然兩腿一軟差點跪倒了下去,到最後龍楚寒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抱到車上之後,沒有半點猶豫,迅速往附近的醫院開去。
居然燒到接近四十一度,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溫度實在太高,醫生二話不說決定先打退燒針。
可這丫頭居然怕打針,一直要拒絕,到最後連眼角都潮濕了,如果不是醫生說度數真的太高,龍楚寒也不忍心這樣去逼她。
平時很少看到她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她好像做什麼事情都很隨和,性格就是那樣,寧願難為自己,也不難為別人。
可是這一次大概是病得糊裡糊塗,脾氣居然不少,打針的時候還一個勁想要離開,最後還是龍楚寒幫著把她抱緊,護士小姐才順利將這一針扎了下去。
打完一針,出門的時候,那丫頭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里,說什麼都不放開,以為她還在害怕,沒想到後來將她臉捧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居然偷偷哭了。
打個針都能哭,這小模樣簡直讓他哭笑不得,二十歲的人了,怎麼和三歲的孩子一樣?
好在退燒針打下去之後,沒過多久體溫總算有所下降。
回到家裡時,拿體溫計一量,溫度已經只剩下三十八度多,雖然還在發燒,但比起早上已經好太多。
醫生說的要吃過飯再吃藥,所以,讓她躺下去之後,龍楚寒回到廚房裡,重新把那鍋粥燒開,再給她盛上一碗。
好不容易吹涼了送到床邊,沒想這丫頭一看,頓時就嫌棄了起來,小臉上五官皺在一起,嘟噥起嘴抱怨道:「……好難看,不想吃。」
龍楚寒臉色微微有幾分窘迫,無奈道:「我就這水平,先勉為其難吃一點,以後再想辦法把水平提高,好不好?」
「你做的?」她喉嚨有點癢,看著龍楚寒時眼底還有點訝異。
「怎麼?不像嗎?」雖然是難看了些,但,看起來還是能吃的。
「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碗粥,名可終於笑了,呶了呶小嘴輕聲地:「買回來的哪會這麼難看?要真是買的,那家店早就該倒閉了。」
「就不能留點面子嗎?」他在床邊坐下,拿勺子勺起一口粥湊到她唇邊:「先吃點墊墊肚子,等會還要吃藥,中午我再給你買好吃的。」
名可不說話,張嘴只是碰了一下,立馬就皺起了眉:「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吃?」
「沒味道?」龍楚寒看著勺子上那口粥,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忘記放鹽。
再遲疑了下,他便忽然把勺子往自己唇邊送去,張嘴將那口粥吃了。
「我吃過……」名可嚇了一跳,開口想要阻止,他已經把那口粥咽進肚子裡去了,果然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濃眉又糾結了起來,他道:「你在這裡等等,我再去放點鹽巴。」
名可沒說話,只是安靜看著他站起來,舉步往外頭走去。
他和自己想像的為何區別那麼大?與他相處越久,越是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是不是出了錯。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壞人,一個鄰家大哥的形象,做事的時候兢兢業業,刻苦耐勞,專注認真,出門時一副優雅溫潤的模樣,是多少女孩子心裡的夢中情人?
他的氣息和形象與那些黑暗組織完全搭不上邊,和那個藍給人的感覺更是差天與地,這樣一個乾乾淨淨、儒雅高貴的男人,為什麼會是飛鷹的人?
慕子川當時想要加入飛鷹,是為了找北冥夜報仇,那他呢?難道他心裡也有那麼大的仇恨,憑他的能耐也沒辦法為自己報仇,所以才會選擇這條路嗎?
她閉上眼,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連坐都坐不住了。
身體軟軟地滑了下去,扯來被子蓋在身上,意識又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
不能心軟,不能想太多,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爺爺現在的處境也是堪憂,她爸爸和奶奶極有可能是白蘭害死的,而他是白蘭的孫子,又是飛鷹的人……飛鷹到底害了多少人?時到今日只怕已經數不清了。
不管怎麼樣,她也得要借著他讓自己回到龍家去,找機會查明當年那一場車禍的真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