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楚寒淡淡瞅了龍丹丹一眼,溫言道:「姑姑,事情是不是這樣的,我還沒有聽丫頭說。」
「難道你姑姑說的話,你還要懷疑?」龍丹丹氣不打一處來,卻又完全無法發泄,只因為這侄兒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
龍楚寒側頭看了名可一眼,名可這才抱緊娃娃,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呶唇道:「我和爺爺在聊天,他似乎特別喜歡我奶奶的靈位,我碰一下都不行,後來我一不小心碰到,他就把我推倒了,然後,他自己也倒了下來。不過,我不怪他,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是故意想要傷我的,不過是小事一樁,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還說不會怪他白蘭和龍丹丹甚至龍鼎天都立即變了臉,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是裝著不知道還是真這麼愚蠢?現在不是要追究老爺子推了她的事情,而是,她讓老爺子跌倒在地上!
龍丹丹更是忍不住怒道:「是你把爸推倒在地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怪不怪?」
名可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依然在順著娃娃的毛,是覺得事不關己,也是不想和她廢話。
「你」龍丹丹氣得臉都紅了,正要發飆,龍楚寒卻瞅了不遠處的白樺一眼。
白樺立即走了過來,看著他道:「確實是老爺子把可可小姐推倒,還讓她撞到祠堂的門,在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大包,至於老爺子大概是用力過猛,自己也摔了下來。大少爺,我沒有親眼看到過程,進去的時候小姐和老爺子都已經出了事。」
「哪裡撞出一個包?」龍楚寒似乎沒注意到其他,只關注到這一點了。
名可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腦門上上午被撞疼的地方,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沒多大的感覺,只是揉上去的時候還是隱隱有幾分痛。
龍楚寒順著她的手將她髮絲撩開,果真在上頭看到一個鼓起來的包,不過,並不大。
白樺適時補了一句:「上午剛撞上的時候確實不我親眼看到。」
龍楚寒點了點頭,白樺便回到一旁,急促保持沉默。
龍丹丹氣瘋了,現在這樣算什麼?這死丫頭撞個包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她撞一個包,這件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見自己說不過龍楚寒,便回頭看著白蘭道:「媽,我們龍家是不是已經換主人了?今天這個人」
她伸手指向白樺,一想起他對自己那些無禮的舉動,便又氣得連指尖都抖了起來:「這個人不僅把自己當成主人家那般,不允許所有人動那個祠堂,甚至他還把我推倒在地上,所有人親眼看著。」
白樺面無表情,也不看她,只安靜站在那裡,就當她說話如風吹過那般,根本不在意。
白蘭臉色沉了又沉,這個白樺跟在龍楚寒身邊已經好些年月了,不過,楚寒這小子從來都不敢忤逆她的,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個下人對主人家動手,這算個什麼事兒?這在龍家怎麼可以發生?」白蘭終於擺出當家主人的架勢,盯著龍楚寒沉聲道:「不管丹丹有沒有做錯,他身為你的手下,將丹丹推倒總歸是錯事。」
「是我下的命令,不過,我只是讓他把龍丹丹請回去,不允許他們拆我奶奶的祠堂。」名可站了起來,回頭看著白樺一眼,他依然面無表情,根本不當他們說的話是一回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又回頭看著白蘭,無視她眼底的怒火,平靜道:「如果你覺得龍丹丹有理,那你就懲罰我,和白樺無關。」
「混帳東西!連名帶姓稱呼長輩,這是身為晚輩該做的事嗎?」
「她對我奶奶不敬,我奶奶也是她長輩,她自己也沒家教,為什麼要指望別人有禮貌?難道她就真的比別人矜貴?」名可撇了撇嘴,一副氣不死人不罷休的輕蔑口吻:「要論矜貴,我出生是不是比她高貴很多?我不僅爺爺厲害,就連我外公」
「你外公現在算什麼?」白蘭氣得怒目圓睜,她是什麼意思?她是暗喻她出生背景不好,以至於龍丹丹的血統也不夠高貴嗎?
名可依然有幾分不耐煩地回視著她,冷靜道:「血統這東西以出生的時候所論,我媽媽確實出身名門,我爸爸也是,既然我父母都是,她卻不一樣,那我的血統當然比她高貴。如果她尊重我奶奶,我也會尊重她,她要是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