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藍亦詩沒追著問,要不然她要是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夜肯定沒法睡。
凌晨四點多她躺著難受坐了起來,她這一動,夜修也醒了。
夜修聲音暗啞的問道:「又難受了?」
「沒事,你睡吧,我坐一會。」
夜修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拿過睡衣給藍亦詩披在了身上,「這兩個生完,我去做結紮,死活也不能讓你遭這罪了。」
「瞎折騰!」藍亦詩笑著攏了攏衣襟。
「喝水嗎?」
「嗯。」
夜修從兒子這邊下了床,接了杯水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等會兒喝,現在還有點熱。」
「不急,你快上床,別凍著了。」
「不冷。」夜修涼著水,繞到兒子這邊,彎腰看了會兒,「睡的跟小豬似的,這會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
「壞羞羞!」瑞霖撅著小嘴嘟囔了一句,翻個身又睡了。
夜修抬眸看向藍亦詩,「這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說夢話呢。」
「說夢話也罵我?」夜修氣笑了。
「快上來吧!」藍亦詩拍了拍床。
夜修端著水杯上了床,「我跟你說,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上床,只能幹看著」
藍亦詩碰了他一下,「別當著孩子的面瞎說。」
「不是睡了麼!」
「萬一沒睡踏實呢。」
夜修瞥了眼身邊的小人兒,試了試水溫遞給了藍亦詩,「慢點喝,多少還有點熱。」
藍亦詩試著喝了一小口。
夜修給她墊了墊枕頭,「瑞霖大了,明天你跟媽說下,讓他回自己房間睡吧。我聽鬍子和閻王說,念兒、迪霏她們都自己睡了。」
「這事得先跟瑞霖說,不能讓他有什麼心理負擔。」
夜修想了想,「也是,別讓他覺得咱們有了老二、老三就不重視他了。」
藍亦詩又喝了幾口水,把水杯放在床頭上問道:「反正也睡不著了,跟我說說吧,那件事最終怎麼處理的?」
夜修看了眼時間,「要是順利的話,妖狼這會兒已經端了明溪純在大馬的老窩了。」
「妖狼去大馬了?」
「嗯。知道爸為什麼叫我去辛爸爸那嗎?」
藍亦詩偏頭看向他,「魚已經落網了,就不能再讓明溪純逍遙法外了,抓她回來?」
夜修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妖狼去不是接她而是接別人。」
藍亦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說什麼?!她已經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自殺。」夜修拍了拍她的手,「她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這麼緊張她。」
「她那種人怎麼會自殺?」藍亦詩的眸子微微一暗,心一下子就空了,她怎麼會跟自己沒關係,她可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自己身世的人。
「媳婦兒,你怎麼了?」夜修把臉湊了過來。
「沒事。」藍亦詩笑著搖了搖頭,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又被她壓了回去,她不是早就不想找了麼,怎麼聽到明溪純死了,又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來了。
夜修緊抿了下唇,把人擁進了懷裡,「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你身世的人」
藍亦詩偏頭倚在他的懷裡,「斷了最後的念想更好。」
「你要是想找的話,我幫你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不想找。」藍亦詩抬手捂住了肚子。
夜修很是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又踢我了,還用了好大的勁兒。」藍亦詩笑著拉過夜修的手覆在自己隆起的小肚子上,「他們都不願意讓我去找,要不然不能使這麼大的勁兒踢我。」
夜修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佯怒道:「你們兩個小狼崽子都給我老實點!再敢踢我媳婦兒,等你們生出來了,我就剝了你們的小狼皮!」
「弟弟快跑!」瑞霖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夜修嚇了一跳,扭頭看向兒子,「幹啥呢!睡毛楞了?」
瑞霖扁了扁小嘴,「我去告訴乃爸爸,乃要剝我弟弟的皮。」
瑞霖說著就要下床。
夜修一把把他拎了回來,「回來!天還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