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慈善齋宴的事情,除卻聶汐被人釘在恥辱柱上,時不時會被網友拿出來攻擊,很少有人再去議論這件事。
聶汐的事情,網友還做了一首打油詩,無非是斥責她厚顏無恥一類。
宋風晚被推的事情,聶汐認了,證據充分,很快就移交到了司法部門。
而整個京城此時熱議的都是京許兩家的婚事,傅沉婚事比他們晚,壓在了臨過年時。
到底是許老身子骨不夠硬朗,那日從醫院出來後,一陣寒潮後,老爺子就病倒了,他身體已經不適合做手術,用了范老留下的方子滋補身體。
過了些許日子,整個人氣色倒是好了許多,只是快入冬,雨雪天增多,他腿疾頻繁,有時都是吃止疼藥才能入睡。
索性整個人精神能吊起來,這也讓許家能安心籌措婚禮。
另外這邊,嚴家人也準備回南江,臨走的前一天,傅家在老宅擺了一桌酒宴,但凡在京城的傅家人都到了。
那日余漫兮臨時要去出現場,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趕緊過來坐,給你留了飯。」老太太急忙招呼她坐下,「這麼冷,出什麼外景?」
「有個交通事故,挺嚴重的。」余漫兮脫了大衣外套。
傅漁正坐在一側的兒童車裡,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就咿咿呀呀叫起來。
「你女兒還是最黏你。」孫瓊華笑著打趣道,「方才睡醒後,怎麼都哄不好,讓斯年哄她,結果孩子哭得更慘了。」
「他不太會哄孩子。」
余漫兮提起這個事兒,就是一肚子火。
她有時候比較忙,需要寫稿子,或者出採訪之類,就會把孩子讓傅斯年幫忙照顧,他自己在電腦前忙活,就讓女兒在邊上干瞪著她。
哭了就給口喝的,這是哄孩子嘛!
她有時候倒是希望傅斯年帶傅漁出去玩,要是去了工作室,最起碼他那幾個朋友,還是有人會哄孩子的。
結果傅斯年帶出去兩次之後,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問他原因
他說「那幾個小子會抽菸,還是死宅,十天半月不洗澡的,身上臭。」
容易熏著他女兒。
余漫兮哭笑不得,估計他那些朋友聽到這些話,怕是要哭了吧。
她伸手將女兒抱起來,傅漁自然是黏母親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就開心了。
「先別管孩子了,吃點東西。」傅斯年從她手中接過女兒。
余漫兮說了一些參訪中遇到的趣事,聊著聊著,她發現坐在她斜對角的小嚴先森似乎有話要說……
他坐在兒童椅上,一直在咬著勺子,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
「你還想聽?」余漫兮以為他是對自己說得話題感興趣。
小嚴先森搖搖頭,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我明天要回家了。」
「我知道啊,很快你姐姐結婚,還是能見到的。」
「不是啊……」小嚴先森放下勺子,認真看著她,「你給妹妹收拾行李了嘛?」
「什麼收拾行李?」
余漫兮低頭吃著東西,回答得漫不經心,顯然把前幾天答應小嚴先森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之前不是答應我,讓我帶妹妹回家玩?我現在要走了,她也該跟我走了啊。」
小嚴先森想到可以帶小夥伴回家,還一臉興奮,拿著勺子,就差開始敲碗了。
喬艾芸和嚴望川對視一眼,這件事他們怎麼不清楚?
而所有傅家人都是一臉懵的。
傅斯年則下意識抱緊了女兒,看向身側的妻子,「你答應他這種事了?」
「我……」余漫兮可能是一孕傻三年,怎麼都想不起來有件事了。
「就在那個晚上啊,姐姐也在的,還有那個醫生阿姨……」小嚴先森記憶力賊好,掰著手指數著,「是你親口答應我的。」
宋風晚此時恍然,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此時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余漫兮。
尤其是傅斯年,那表情……
好像余漫兮已經孩子親媽了,居然要把自己不足周歲的女兒讓人帶走?
「小遲,來,吃點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