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到了傅沉辦公室,掐著自己到學校的時間,已經給喬西延打了個電話,他此刻回酒店,自然不會多想其他的。
車子在路上疾馳,車窗光影更迭,照得湯景瓷的眼底都像是宣洩著流彩般。
「我直接開到酒店停車場,還是到酒店門口。」代駕出聲,湯景瓷才收回目光。
她頭抵在玻璃窗上,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這麼盯著人家看,失禮又沒禮貌。
「去停車場。」喬西延出聲,手指不停摩挲搓動著。
被她看久了……
有點癢,渾身不自在。
車子到了酒店停車場,結算車費,代駕離開,喬西延才看了眼靠在車邊的湯景瓷,「進去吧。」
湯景瓷只是覺得頭昏腦熱,行動力還是有的,雙手攥著包,略顯趔趄得跟在他後面。
明顯有些站不穩了,還強撐著。
「喬先生,湯小姐,回來啦。」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們,畢竟白天出現了高中墜物事件,酒店也很重視。
喬西延點頭,對於酒店查不到行兇之人,或者為何出現墜物的原因,也沒給明確說法,心底多少有點微詞,態度算不得好。
因為湯景瓷沒受傷,酒店自然想把事情影響力降到最低,不願報警,還說可能只是意外,喬西延可不接受這種說法。
若非湯景瓷不願追究,他早就報警了。
兩人進入電梯,喬西延還在思忖白天的事,如果真的是人為故意,只怕是以後還會生事……
他心底煩躁,下意識想抽菸,剛從口袋摸出煙,餘光瞥見湯景瓷正直勾勾看著自己。
「在看什麼?」
電梯裡光線昏暗,空間狹仄,她的眼神,就如同她身上的酒味,過於直接袒露。
湯景瓷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盯著他想幹嘛,只覺得熱意上腦,整個人都是暈的,嗓子眼火燒火燎般灼熱。
喬西延不理會她,只是此刻處於電梯內,不方便抽菸,他手指磕著菸捲,被她看得越發煩躁了。
周圍空氣就像是有火星,好似他只要拿出打火機,就能將周圍都點燃。
垂下的視線,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腳踝,視線收緊。
嘴裡難受得狠,渾身都癢得不自在,就想抽根煙續個命……
他抬眸,看了眼不斷往上跳動的數字,餘光瞥見湯景瓷靠過來了。
「……」他想開口,可她步步緊逼,喬西延不知她想幹嘛,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電梯上。
湯景瓷抬手,攥住了他的襯衫。
她手心都是熱汗,緩緩收緊,眼底那抹艷色,是招搖,更加勾人。
「湯景瓷!」
她這是喝多了酒,要對自己耍酒瘋?
喬西延手指剛碰到她手背,湯景瓷猝然用力,將他整個人扯向自己……
他沒想到湯景瓷力氣這麼大,幸虧他撐著點身體,不然整個人都得撞到她身上,兩人鼻尖碰了下,她呼吸吞吐之間,都是濕熱的氣息。
喬西延蹙著眉,鼻尖蹭了下,像是抹了熱,弄得他更加不自在。
她身上有酒味,嘴角紅潤,光澤誘人,喬西延又不是什麼柳下惠,也是個正常男人,這種情形,若說沒有一點反應,那八成是個廢物了。
可她喝多了,她耍酒瘋,自己也不能陪著她……
「湯景瓷,鬆開!」他伸手按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她手太軟太嫩,骨架很小,握起來還有肉呼呼。
「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她沖他咯咯笑著。
「記得,先鬆開,電梯到了。」喬西延強忍著心頭的燥熱,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湯景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薄唇,忽然就踮腳湊過去……
隨著兩人距離逐漸迫近,她心若擂鼓,手心熱汗涔涔,直到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意外的。
他的唇是溫熱的,還特別軟。
她渾身是酥麻的,下意識往前又湊了幾分,緊張到連呼吸都忘記了,生澀緊張,渾身充血般,又怯生生退了回去。
喬西延被她抵在電梯內,整個人都是僵直的。
還掐著煙的手指一顫,菸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