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禾汀嚴酷的刑訊手段,這個男人卻是出乎意料的嘴硬,根本就不願意說出一個字,除了呻吟和慘叫,禾汀還沒有聽他說過一個字,禾汀放下了手裡的手術刀,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從男人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不懼疼痛,但是卻偏偏嘴硬得一個字也不曾說過,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禾汀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卡著男人的脖子,捏著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了嘴,這才駭然的發現,這個男人嘴裡只有半截斷舌。
饒是禾汀,都不免有些被嚇到,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看,對於這幕後主使者更是唾棄了幾分。
見這人明顯不能夠說話,禾汀也就放棄了繼續逼問,讓人帶下去給這人好好地治治傷,畢竟禾汀剛才誤以為這人嘴硬不肯說,可是沒有少下狠手。
眼看著那人渾身是血的被拖走了,在場賓客的表情俱是一白,忍不住代入想了一下,頓時就被嚇得雙腿發抖臉色發白,看向禾汀的目光宛如看待洪水猛獸。
雖然從這個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但是禾汀倒也沒有絲毫的灰心喪氣,畢竟會拼著得罪冷君池也要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可沒有幾個呢!
感受到禾汀嗜血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掃過去,在場的人哆嗦著低下了頭,根本就不敢與禾汀對視,個別膽大一點的,看著禾汀勾著嘴角冷笑著脫掉手上沾血的手套,頓時心底冒上來一股涼意,當下再也不敢跟禾汀對視了。
「看來要麻煩各位多留一會兒了。」禾汀面帶冷笑的看著在場的眾多賓客,語氣卻是強硬的陳述句,根本就不是在跟人商量什麼。
被禾汀剛才所作所為嚇到的賓客雖然心裏面對此有些不滿,但是想到禾汀的殘酷嗜血手段,卻也敵不過心中的恐懼,根本就不敢反對。
然而到底是有人會站出來做這齣頭鳥的,一個禾汀見都沒有見過的年輕男子頂著一頭輕浮的五顏六色的頭髮,故作不屑的看向了禾汀,大大咧咧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啊,你這是非法拘禁,小心我告你!」這人站起身,一臉狀似無畏地看著禾汀說道,只是被桌子擋住的手卻是在微微發抖。
禾汀輕輕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諷刺看向這人,「你要是想走,大可以走走看。」目光游移到其他的人身上,禾汀忽然想起什麼般的開口說道:「哦,對了,在座的各位要是想一起離開,也可以。」
雖然禾汀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詭異的柔和,但是語氣卻藏著幾分殺意,在場的人也不笨,看了看其他人,雖然恨不得拔腿就跑,卻也沒有輕率行動。
「哼!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敢走了嗎?」這人的心中其實也是存著幾分恐懼的,平日裡也不過是一個仗著家世為非作歹的二世祖罷了,哪裡見過此等場面,但是眼看著自己要是不走,便是服輸認慫,當下也不顧身邊人的小心提醒,嘴硬的說道。
禾汀冷眼看著男人站起身,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外退,待見禾汀沒有什麼反應之後,便開始撒腿就跑,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在場的賓客注意力一下子就全都放在了這個人的身上,眼睜睜地看著他跑遠,心中也是起了計較,個別人蠢蠢欲動,想要緊跟而上。
然而不待他們行動,眼中就閃過了一道銀光,還沒有等他們看清楚,便聽見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人居然捂著腿倒在了地上,正痛苦地呻吟著。
一滴一滴的血順著他的手指縫不斷的滴落下來,碧綠的草地很快就染上了一片殷紅,而不遠處正斜斜地插著一把手術刀,泛著冷厲的銀光。
「浩南!」一個中年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拔腿就朝著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年輕男人跑了過去,跌跌撞撞,一臉倉惶絕望。
雖然沒有人看見禾汀是如何出手的,但是那手術刀卻是最好的證明,看看那人的慘狀,在場的人心慌的看著禾汀,卻是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我的腿!我的腿!」倒在地上的男人一邊痛苦的呻吟著,一邊卻是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傷勢,臉上寫滿了驚慌和恐懼。
剛才往前跑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輕微的疼痛,腳下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腿一點的知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