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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架飛機低調的降落在京城某郊區,無人注意,從上面走下來的是何等奪人呼吸的一個男人,他明明穿著便裝,但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腦子裡一定會閃過一句,這位軍爺也太酷了吧?
這是一種幾乎不需要思考的直覺,他整個人就筆直的如一桿槍,脊背更像是打了鋼釘在裡面,近一米九的高度,遠遠走來,便有種王者歸來的霸氣宣告,仔細看,還有幾分克制的戾氣,讓人不由自主地心驚膽顫。
幸好,他戴著墨鏡,遮擋起眼底的情緒,不然,來接人的司機該要腿軟了,繞是這樣,當秦燁走近時,他還是下意識的低頭,做臣服狀,沒辦法,秦家的這位爺天生就有這種能力。
「少爺,您回來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候了聲,沒敢抬頭看秦燁的臉色。
秦燁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老首長派我來接您。」司機的聲音更弱了,他雖然不了解內情,但是老首長派人來接本就是透著詭異的一件事,耿直了一輩子的老首長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情味了?
這回,秦燁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不是後排,而是駕駛椅,見狀,司機嚇得都快哭了,就聽他冷冷的丟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吧,車我先用了。」
話落,車子就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司機只好哭喪著臉給秦瀚州打電話匯報,「老首長,任務失敗,少爺自己開著車走了。」
那端絲毫沒什麼意外,能乖乖回來就不是他秦家的種了,不過,秦瀚州還是忍不住有些氣悶,撂下電話後,就拉著個臉,看誰都不順眼。
他老伴廖玉鳳就勸道,「只要阿燁肯從那兒回來就好啦,人在京城,就有希望了,不然,哎吆,我都怕咱孫子最後給娶回來一個帶把兒的媳婦兒。」
聞言,秦瀚州惡寒的看了眼自己的老伴,換成其他人,他早罵上了,他媽的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帶把兒的媳婦,可見人家一臉理所當然,他只得忍下,哼了句,「這還是我壓著小李給他逼回來的,不然,哼,不知道他還要在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待多久。」說完,氣不過的又拍著桌子吼,「你說,那混小子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娶媳婦兒呢,這都快三十的人了連女人的影子都沒摸著,真是個棒槌!」
廖玉鳳護孫子,誰罵都不行,所以,聽到這話,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懟了回去,「這都是遺傳了你們老秦家,開竅晚唄,想當年,跟你一般大的男人都當爹了,是誰見了女人還……」
秦瀚州沒等她說完,就羞惱成怒的繃著一張老臉落荒而逃了,就知道翻黑歷史,他那會兒光顧著打仗,哪有空研究怎麼跟女人睡覺?
有本事就說結婚後!他老秦家的男人爺們起來都不是人!
……
秦燁開著車在路上疾馳,眉宇之間始終鎖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戾氣,六點多的京城,正是堵的時候,他那張鬼斧神工一般雕琢出來的俊顏便越發陰鬱。
過路口等紅燈時,他撥了個電話,響了片刻,那端就接了起來,只是聲音聽上去滿滿誇張的不可思議,「臥槽,居然是秦四爺的號碼,我這是幻視呢還是幻視呢?」
「說人話。」
聽到這冷冰冰的一聲,尋常人只怕也嚇破膽了,可對方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真的是你,就沖這凍死人不償命的調調就誰也模仿不了。」
「喊上小五,一起出來吃飯,地方你安排。」秦燁可沒跟他逗貧的心思,簡單粗暴的道。
對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好嘞」,應完後,又驚異起來,「咦?我沒聽錯吧?你不是去……」
秦燁不耐的打斷,「回來了。」
聞言,對方不止驚異,簡直驚悚了,「回來了?不是我想得那樣吧?你難道也有失敗的時候?天,我這是又幻聽了吧?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秦四爺會……」
「閉嘴!」
對方乾笑起來,雖有些發怵他陰惻惻的語氣,奈何架不住內心的八卦,小心翼翼的問,「嘿嘿,那不然呢?還能是放假了?」
「任務交給魏昊天了。」
「為毛啊?」這回,對方是真的驚奇了,魏昊天雖也不錯,但論實力哪是秦燁的對手啊,他試探著問,「是不是李叔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