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這個東西,一旦被打碎,很難重建,尤其是來自身邊在意的人,因為在意,原本就容易患得患失,若再被辜負過,那想毫無芥蒂的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要不怎麼有句話叫『一次不忠、百世不容』,浪子回頭金不換固然可貴,可更多的還是對背叛後的猜忌和懷疑,你說你改過自新了,我就全然信了?
存著懷疑過日子,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陸拂桑也不知道如何勸了,她也不是神,看不到未來,沒法言之鑿鑿的替鍾子御打包票,這世上原就沒有百分百絕對的事兒,意外如影隨形。
……
回到房間時,秦燁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她了,寬大舒適的黑色浴袍,前襟微微敞開著,露出健碩的胸肌,春光無限好,誘人於無聲。
於是,他招招手,她就『乖乖』走過去了。
「怎麼了?一臉鬱郁?」他揉著她的頭髮,好笑的問,「聽天樞說,你跟方媛在露台上賞景了,她是不是拿跟鍾子御的事來給你添堵了?」
陸拂桑把下巴擱在他的胸口,仰著小臉看他,「不是添堵,是替她發愁,唉,為什麼每個人的感情路都走的不順呀?千葉和趙子敏也折騰了這麼久,楚凰和我哥也差點散了,楚鳳和蘇玉兒都鬧了一出,小七更不用說,就連羅雲清和美姿都私奔過,現在媛媛也遇上坎了……」
秦燁不以為然的笑笑,「這算什麼?媳婦兒,他們遇上的這些坎跟當初咱倆之間的障礙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好麼?感情這條路上,就沒有一帆風順的,太順利反倒是會失了很多樂趣,而且,多折騰幾下也能增進感情,真要是邁不過去,那只能說明他們沒緣分,愛的不夠深。」
陸拂桑聽著,眼眸閃閃。
秦燁繼續道,「想當初,咱倆之間不止有情敵搗亂,還有生死考驗,哪一個坎不比他們這幾對經歷的兇險?可我從來沒想過放開你的手,哪怕你退縮了,我也緊抓著不放。」
「所以呢?」
「所以啊,你就甭替他們瞎操心了,鍾子御要是真對方媛動了真情,非她不可,那麼他一定會拿出打動她的誠意來,屆時,什麼糾結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陸拂桑豁然開朗,「看不出來啊,秦四爺,你還有當愛情諮詢師的潛質呢,剛才我安慰媛媛都沒詞兒了,結果,您老人家幾句話,我就醍醐灌頂了。」
秦燁失笑,「這都是爺從戰鬥中得出來的經驗。」
「戰鬥?」
「是啊,爺娶你容易嗎?過五關、斬六將,戰鬥打了將近一年才把你娶到手,爺活這麼大,對付國際上那些危險組織都沒用這麼久、費這麼多心。」
「呵呵,辛苦啦!」
「辛苦雖辛苦,但爺甘之如飴。」秦燁的大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游移起來,「爺也得了這世上最美味的饋贈不是麼?就是最近吃的有點不過癮……」
陸拂桑趕緊撤離,卻是晚了,被他翻身壓下,火熱的唇落了下來。
「唔,秦燁!」
警告沒用,他動作越發孟浪。
「我,我還沒洗澡呢。」
掙扎無果,刺激的他像餓急的禽獸。
「啊,輕點,我十個小時沒給孩子餵奶了。」
她羞惱的罵,惹來他更無恥的回擊,「那就餵我吧。」
一室激纏。
……
自從生了孩子,陸拂桑還是頭一次瞥下兄妹倆,原以為會惦記他們睡不著,結果,被秦燁折騰了半宿,睡得比誰都香,等她被叫起來時,陸家來迎娶的隊伍都到樓下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陸拂桑當年出嫁,一切尊從古制,陸明澤如今娶妻,更是把古禮演繹到了極致,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從李家迎娶,李家在雍城,來回波折太大,恐會有人藉機生么蛾子,去年下聘的意外,在倆家的心頭上都留下了陰影,不過,選擇的這家酒店稍稍彌補了這個缺憾。
因為這酒店從建築風格到一應布置,都古色古香,跟古代達官貴人的宅院一樣,倒是跟今天的婚禮相得益彰,酒店這邊也積極配合,很多天前就清場了,只有李家的人,跟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
此刻,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趕來觀禮的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