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舒服的喟嘆一聲,這種舒服是從骨頭縫裡滲透出來的爽快,是從心底瀰漫開的熨帖,佳人在懷,幽香縈鼻,不同於功成名就的志得意滿,這是一種陌生的、難以描述的快感和滿足。
以前不管掙得多少榮耀,他都習慣了波瀾不驚,然而此刻,卻有種擁抱了全世界的悸動,他從不虧待自己,於是,順著本能,手臂摟的更用力,更緊的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低下頭去,深深的攫取她的氣息。
而陸拂桑瞬間如置身在一個火爐里,那滋味難以言喻,從被他忽然『強取豪奪』的驚訝中,到心頭悸動如小鹿亂撞,再接著便是迷亂他的靠近,脊背僵硬著,腦子有些迷糊,呼吸間,是他的味道,硬朗、雄渾,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直叫她更加心亂如麻、頭昏腦脹。
於是,她忘了掙扎,任由他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姿態親昵,如交頸的鴛鴦。
這一幕,不管誰看到,都不會相信兩人沒關係了。
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天兒藍,水兒綠,馬兒安詳,清風徐徐,帶來不知名的花香,她的長髮被吹起,拂在他的臉上,痒痒的,令人沉醉。
他更深的埋進去,有種醉生夢死的恍惚。
直到唇畔碰到肌膚,激起的顫慄讓兩人都瞬時驚醒,秦燁是驚於唇下肌膚的嬌嫩柔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絕好美味,陸拂桑則是慌亂於來自靈魂深處的迴蕩。
她猛地掙開他,喊了一聲,「秦燁!」
這一聲,是警告他,也是提醒自己,兩人發展的實在太快了,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力,牽手,摟抱,肌膚相觸,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真的是個好獵手!
秦燁在心裡嘆了聲,有些失落和遺憾,但也知道,不能逼的太急,這隻小狐狸要是真急了,說不準會逃到哪兒去,其實,他原本也沒想怎麼著她,只是剛才……情難自持了。
原來,他也有不受控制的時候。
他緩緩抬起頭,腰背挺直,離的她遠了些,但視線落在她脖頸處的凝白上,眼神還是幽幽暗暗的,火苗未熄,一觸即燃,他啞聲道,「嗯,味道不錯。」
聞言,陸拂桑卻連瞪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羞憤、懊惱,更多還是慌亂無措,這世上,最不能遮掩和控制的就是感情,她不想輸,也不敢輸。
她只能強撐著鎮定,冷笑,「看來秦四爺在餐廳時沒吃飽。」
她擠出來的冷漠疏離,粉碎了周遭的曖昧。
秦燁有些不爽,卻也無奈,輕哼了聲,忽然抬手在她臉上捏了把,不重,更像是打情罵俏的懲罰或是調戲,他語氣里滿是不甘,「是啊,所以把你看成肉包子了,忍不住想咬一口。」
陸拂桑磨磨牙,「您老人家的眼神可真好!」
秦燁哼笑,「是你會長,白白嫩嫩的,不是肉包子是什麼?不然,饅頭?」
嘴裡說著饅頭,眼神就飄到了她胸前,一時間,眼神更是暗沉的沒了邊兒。
陸拂桑被他盯得就差雙手捂著不讓看了,那樣實在太慫,所以,她忍住了,卻又忿忿不甘,於是,恨恨用胳膊肘往後一搗,搗在他堅實的胸前,「你還是一張大餅呢!」
「哈哈哈……」這話也不知道戳中了他什麼地方,笑得恣意而舒暢,他改用單臂摟著她,另一隻胳膊則攥著韁繩,雙腿一夾,馬兒嘶了一聲,噠噠噠的跑起來。
陸拂桑剛要體會策馬奔騰的快感,就聽他道,「大餅是吧?歡迎你餓了來吃,爺絕對不會像你那么小氣,隨時隨地供你品嘗!」
陸拂桑,「……」
你得了一種不撩會死的病是吧?
所幸,撩完這句後,接下來,他倒是安分了,只管摟著她騎馬往山里跑去,路越來越難走,馬兒都跑的很是吃力,但景致也越來越驚艷,穿梭在其中,處處可見枝頭五顏六色的野果子,鳥兒低唱著,也不怕生人,草叢裡更時不時的跑過野兔子、野雞,人和自然融為一體。
陸拂桑看的目不暇接,連身後的火爐都忽略不計了,也或者是挨的久了,身體都產生了適應性,不再覺得那麼難以忍受和不自在。
秦燁不撩的時候,堪稱一本正經,而且,也還算體貼,見她盯著那些野果子眼睛閃亮,便自動自發的去摘了給她,還順便跟她科普一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