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滲人。
失敗了…
她轉過頭上了車。
失敗了!
齊悅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外邊蒙蒙亮。
她立刻起身下床,走出門,院子裡沒有清晨的那種安靜,早起的病人,交班的弟子們,在院子裡聊天的病人家屬,那個曾經專屬齊悅的平台,也被占了去,是家屬們最愛的聊天地方。
因為有謝氏這個緊急病人,千金堂不得不清空一間病房,而這件事,自然又是常雲成出面辦的。
那些病人已經可以出院了,但就是不肯走,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從愁沒人住院變成了愁人不肯出院了?
此時那些聊天的家屬談論的就是謝氏。
「我看到了脖子裡」
「脖子裡手術?那脖子割開還能活嗎?」
「…廢話,齊娘子在呢,摘了心也能活,割脖子算什麼啊…」
聽到這裡齊悅苦笑一下,嘆口氣,齊娘子,也不是萬能的…
「師父。」有弟子看到她忙施禮喊道。
院子裡的人便都看過來,熱情的恭敬的打招呼。
齊悅含笑一一點頭,走進了謝氏的病房。
阿如正在看血壓計,常雲成,謝老夫人都在裡面,因為說是重症監護,那些丫頭僕婦的都不讓來,原本也是讓他們二人回去的,但那自然是不可能說服的。
「劉大夫配藥去了。」阿如說道,「怎麼沒多睡兒會。」
怎麼睡得著
齊悅笑了笑。
「睡的挺好的,不困了。」她說道,走向謝氏床邊。
「沒有出血,體溫略高。」阿如忙說道。
齊悅點點頭,看著依舊閉著眼昏睡的謝氏,不過這已經不是那種頻臨死亡的休克了。
「你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她說道。
阿如點點頭,也沒有客氣轉身出去了。
大家已經習慣了這種輪班制度,不再過於拘謹主僕師徒,而是遵循休息好才能更做更好的原則。
「月娘,她真的,沒事了嗎?」謝老夫人看著齊悅問道。
這話她從昨晚起就問了好些次了。
齊悅拿著棉布查看切口部位。
「我」她開口,略一遲疑,「只能說盡力。」
謝老夫人哦了聲繼續一臉擔憂,常雲成看了眼齊悅。
謝氏的消息自然傳回了定西侯府,周太醫滿足了看熱鬧,千金堂沒他睡覺的地方,所以昨晚他依舊來定西候府歇息。
此時見聽到消息的眾人沒什麼特別反應,他不由很奇怪。
「喂,治好了啊,你們夫人都要死了,人家給治好了。」他忍不住抓住一個下人強調一下這件事的意義,「當時都真的死了沒氣了」
下人對他的反應很不屑。
「那是自然啦。」下人說道,「我們少夫人是神醫嘛,當然能治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周太醫被說的麵皮抽筋。
有什麼好奇怪?
你們這反應就很奇怪好不好!
哪來的這麼篤定啊!這是治病啊!生死危重的病啊!不是吃飯那麼簡單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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