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惟本人在場,太后不好當面提及沈惟的婚事,於是提了這一句之後便先放下了。
沈惟經常進宮來,陪太后說話已經是駕輕就熟,他學問學的不錯,算得上是能言善辯,因此太后很喜歡聽他說故事。
沈惟陪著太后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告退出了慈安宮,皇后卻是留下了。
「皇后你剛剛說的哀家已經知道了,明日哀家就招王棟的妻子帶著兩個孩子入宮來,其他書友正常看:。說起來也巧,剛剛蔣太醫也跟哀家提及了韶兒的親事,竟然也是看上了王棟家的姑娘,你說巧是不巧。」太后笑眯眯道。
皇后聞言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面上卻是笑道:「那可真是巧了,不知蔣太醫提的是王棟的哪一位女兒?」
太后用銀釺子挑了一顆特質的低糖蜜餞入口,眯了眯眼睛:「應該與你看重的不是同一個,他看上的是王棟的嫡女,聽說王棟家裡只有一位嫡出的女兒。」
皇后聞言眉間又是一皺,看向太后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是明白太后的性子的,最是講究那些倫常身份之類的。所以她今日一開始才會有那麼些的鋪墊,只想要太后看在她的份上,暫且忽視了沈惟這一次是續弦。
本來這件事情她再費一費心思的話,應當是能成的,可是誰知道半路卻殺出了一個蔣太醫。
若是來太后面前提及此事的是別人而非蔣太醫,或者蔣太醫是為另外誰人的親事來的皇后自然是不怕的,可惜,卻偏偏是蔣太醫為了宣韶的婚事。
皇后為難了。
先不說蔣太醫與太后是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臣子。就是宣韶……
皇后非常清楚,太后雖然對沈惟很是另眼相待,但是與宣韶想比,太后絕對是偏心宣韶的。無他,僅僅是因為宣韶姓宣。
太后看著開朗好說話。事實上卻是一個十分古板的人。在她心裡,皇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皇家的人她自然也是最看重的。此外,其他的人即便是再得寵也得靠邊站了。
想到這裡,皇后強笑道:「那到要好好相看相看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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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娘正在後院跟莊嬤嬤學規矩。沉香卻是匆匆忙忙跑了來。
「三小姐,五小姐,宮裡來人了,夫人讓你們前去正房。」
三娘聞言先是一驚,卻很快冷靜下來,輕聲問道:「是哪一宮的人?」
沉香也定了定神:「來的是一位老嬤嬤,說是太后身邊的人。」
太后?三娘微微沉吟,知道不能耽擱。便朝著莊嬤嬤點了點頭,打算去薛氏的正房,五娘也忙跟上了。
「三小姐。請留步。」莊嬤嬤突然出聲道。
三娘聞言,停下步子看向莊嬤嬤。
莊嬤嬤上前。湊在三娘的耳邊小聲道:「三小姐,太后娘娘她最看重守規矩的小姐。若是她問你可曾讀過書,你記得要回答『別的書沒有多看,倒是讀過閨訓女戒。』」
莊嬤嬤匆匆說完便移開了身子,三娘笑著對莊嬤嬤點了點頭:「三娘記下了,多謝嬤嬤。」
莊嬤嬤也不再多說,躬身行了一禮,目送三娘離開了。
而在內室的崔姨娘也聽到了動靜,心中不由地狂喜,宮中來人,夫人叫的是三小姐和五小姐。可見她的五娘並沒有被人遺忘,想到這裡崔姨娘不由得雙手合什喃喃道:玥兒,這次你可要爭氣,把握住機會。又有些可惜,剛剛沒能上前去提點五娘一二。
莊嬤嬤這時候正好回到內室,見了崔姨娘的樣子,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只是很快她又恢復了刻板的面容,冷聲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剛剛不是交代你在一個時辰之內將那本《妾室守則》背完麼?你還有閒工夫在這裡求神念經,想必已經背完了?」
崔姨娘臉上一僵,回過身來柔聲道:「婢妾是替小姐們高興,竟然能得到太后娘娘派來的人的接見,婢妾……雖然只是一個妾,可這些年在舊宅的時候也是照看五小姐長大了,書迷們還喜歡看:。」說著,崔姨娘看了莊嬤嬤一眼。
不想莊嬤嬤卻是不為所動:「崔姨娘,看來你還是沒有將那本守則看進去啊。五小姐是主子,你是奴婢,即便是將來有一天五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