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宣韶聽了自己的屬下的稟報。原來剛剛她們在路上馬車突然停了的那一下,是有人趁機給莊王府的人傳遞消息。
宣韶淡聲道:「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只是這點小伎倆還躲不過那些侍衛們的眼睛。葵乙當即便讓人追了過去,同時又留意那接了東西的丫鬟之後與誰接觸了。剛剛葵乙來報,那丫鬟在惠蘭下馬車的時候將那東西給了她。」
三娘想了想,便明白了過來。當初惠蘭身邊的那幾個丫鬟,她雖然不讓她們近身伺候了,但是還是留下了兩個在惠蘭的院子裡的,原本也是想要留著另作她用,不想她們卻還與外面的人有了聯繫,這倒是三娘沒有想到的。
惠蘭縣主和郡王妃她們有幾斤幾兩重三娘還是知道的,自從上一次將郡王妃在外頭的那些爪牙都收拾了之後,三娘以為她們在外頭已經沒有可以用的人了,難不成她失算了?郡王妃還有暗棋?
因為與郡王一家人如今還住在一處,又礙於老王妃,即便是為了皇家的顏面,對郡王妃和惠蘭的處置上也是注意了分寸的。可是若是她們真的與外人勾結,要算計她,那便是當真容不得了。
「與惠蘭接觸的人是誰?」三娘想了想,問道。憑著宣韶那些手下的本事,三娘相信宣韶應該是已經弄清楚了那人的身份。
宣韶面上有些古怪,還是吐出了一個名字:「柳夢成。」
三娘想起上次白蘭偷偷告訴她的那件事情,面上也變得古怪起來。她輕咳了一聲。看了宣韶一眼,不知道要怎麼說。
惠蘭縣主這樣子其實算是私相授受了,若是別人,憑著這一點。三娘也能立時讓她身敗名裂。可是王府如今還為分,她又是王府內院的當家人,這事情傳了出去。她自己也是要被人詬病的。
宣韶注意到了三娘的臉色,猜到肯定是白蘭已經將事情都告訴她了,也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人也留不得了。」
三娘想了想,卻是道:「他不是才得到了皇上的召見,又有鎮北將軍在後頭?若是因為我們一己之私就將人給折騰沒了,怕是不好交代。總歸他在京中也待不了太久。想個法子先讓他離了京城再說吧。」
不管怎麼說,在京城裡動手還是太扎眼了,這位柳夢成也算是軍中新貴。
三娘其實還想要看一看惠蘭想要做什麼。說實在的,她對惠蘭也算是容忍了,全是因為看在老王妃的面上。還有就是見她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屑與她計較。但是一個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若是她下了這麼大的功夫之後,惠蘭惡毒的性子還是不改的話,再留下來也是禍害一個,到時候就怨不得她要清理門戶了。
見宣韶不置可否,三娘便又將心思轉移到了別的事情上頭,這些內院之事不過是些小事情而已,實在看不過眼了不願意周旋下去的時候她有的是辦法讓那些堵心之人消失,當年在王家的時候,那些威脅到她還王璟的人。都是最後連到死時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的。
只是在沒有危及到性命和太大的利益的時候,她也不想太過陰狠。
「剛剛回來的時候,你與世子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明日你也會有麻煩不成?」宣韶當時與宣雲說,「總歸不是你一人」,三娘當時就聽出不對來了。
在馬車上的時候三娘等宣韶自己開口與她說,不過宣韶沒有提。回來之後因為兩人都有些餓了。還是先吃了飯,剛剛有說了惠蘭的事情。所以三娘現在才尋找了機會過問。
宣韶見三娘這麼仔細,連自己那隨便的一句話也記住了,不由得有些無奈:「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會被那些人逮著機會摻幾本而已。」
三娘聽了這話,沉默著蹙眉思考起來。
現在朝堂上的形勢,她也知道一些。雖然表面上還算是平靜,暗地裡早已經是斗得不亦樂乎。皇帝與那幫先帝留下來的老臣們的鬥爭從他下令一鍋端了孫家和另外兩家的時候就已經拉開序幕了。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表面上雖然還是皇帝占了些上風,提拔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但是一些真正重要的位置還有許多把持在那一幫人的手中,皇帝安插的人手再多,也抵不過那幾個重要位置的質量。這也成為順德帝寢食難安的一個原因。
他的臥榻之側,可是酣睡了不少的人
第五百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