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提醒:在「」或「閱」可以迅速找到我們娘趕往松齡院的時候,孫氏房裡幾人正相談甚歡。
年輕的時候何夫人跟著何老爺走南闖北也見過些世面,此番說起當年在西境邊界的一些見聞讓孫氏這些閨閣婦人聽了嘖嘖稱奇。
「這麼說西邊的那些女們一年也難得沐浴一回?那身上豈不是有異味?」一向沉穩的甘松也忍不住出聲問道,皺著鼻很是嫌棄的樣。
這時候有小丫頭進來報說小姐來了。
娘進了屋,先到孫氏面前磕頭問安。
孫氏點了點頭指著何家的婆媳道:「這是你舅祖母家的親戚,你就喚一聲表姑,表嫂吧。」
娘溫順地應了,上前與何夫人,何少夫人見禮。
何夫人忙站起了身,拉著娘的手不讓她拜下去,只笑道:「小姐不必多禮。上回只遠遠見過一眼,那時候心裡還想著這是哪個府里出來的神仙般的人,下山的時候聽寺里的小和尚說起才知道是王家的小姐。我說呢,這一般人家哪裡能養出這種氣的姑娘。」
娘聞言低頭一笑,有些羞澀的樣。
何夫人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紅底海棠金絲紋荷包,塞到娘的手中。
「我既然厚顏高攀應了你這一聲表姑,不給見面禮那就是我的失禮了,這個小物件你拿著玩,也不是什麼頂好的東西,小姐千萬別嫌棄。」
何少夫人也笑著上前來,將一個大紅折枝花荷包放到了娘手上,親熱地道:「表妹,這個是表嫂的小小見面禮,給你拿著玩兒。」
娘看了孫氏一眼,孫氏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便也笑著受了,將兩個荷包交給跟著來的白英收著。
「多謝表姑,表嫂。」娘福了福身道謝,便坐了下來。
「剛剛進來隱約聽到表姑說起西夷的見聞,讓娘很是好奇。」娘笑道。
甘松忙道:「小姐,你可能沒有聽到。何夫人說那些西夷女一年到頭也不洗一個澡,這可怎麼能忍受?」因孫氏也很感興趣的緣故,甘松倒是不怕孫氏責備她失禮,這些一等大丫頭都是修煉成了精了的(極品女仙全文閱讀)。不管外表看上去是沉穩或者跳脫,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她們心裡都門兒清,
果然,孫氏聽甘松插話,並沒有責備,而是笑著看向何夫人。
何夫人忙笑道:「這在我們看來是無法忍受之事,但是在西邊的人看來卻再是正常不過了。他們那裡常年乾燥,一年到頭也難得下一回雨,別說是洗澡了,就是平日裡喝水也是成問題的。因為經常是幾十里也不見一條河流,所以那裡的人都是挖的水井,可是那邊的井水可不比我們這裡的清澈見底,那水渾濁的連我們這兒的牲畜都是不喝的。」
「哦?那他們那裡的人也是喝的這渾濁之水?」孫氏訝然道。
何夫人點頭嘆道:「那渾濁井水水在他們那裡也是珍貴異常,牲畜們連這種水都是不讓喝的,養牲口的人家餵牲畜的水都是平日裡用過了之後寄存下來的污濁之水。」
「那裡的人怎麼能下咽?」常嬤嬤也問道。
何夫人笑道:「習慣了也就好了,那裡的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也就不覺得苦了。我曾經因為好奇,喝過那裡的井水。」
「哦?」孫氏很是好奇的樣。
何夫人苦笑道:「那味道我是不願意再想起了,澀苦澀苦的,即便是咽了下去口中還是留有泥沙味(暗黑之骷髏王全文閱讀)。」
「您竟然真咽下去了?」甘松睜大眼睛道。
何夫人認真道:「我們老爺說要入鄉隨俗,在那裡水是珍貴之物,因此我是不敢糟蹋的。」
娘一直含笑聽著,聽到此言到不由地認真打量了何夫人一眼。這位何夫人見多識廣,聽她所言那位何老爺也不是短視之人,為何會牽涉進私鹽一案?
娘心中正暗自揣測,那邊何夫人又說起了她的見聞。
「我們瞧著那西夷人艱難,卻不知這世上幸與不幸都是相較而言的,我聽那裡的人說在他們那兒再往西去的地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沙漠。那裡的女據說一身只洗次澡,出生之時,出嫁之時,入殮之時。」
眾人聽聞又是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呼,娘也配合著作出一副驚奇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