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劫匪的又一封信件,姜暖幾乎沒有停頓,只給岑相思和青山都留了封信,就帶著楊玉環一人背著一個包袱直奔了嘉興關。舒愨鵡琻
明知道她和楊玉環兩個女子出去並不是穩妥的做法,但姜暖實在管不住自己了。
讓她在家裡乾等著岑相思來處理,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她是根本坐不住的。
尤其是對方來信說了,今晚到了嘉興關才會收到第三封信件。否則以後就不聯繫了。
不聯繫是什麼?也許那就意味著撕票!姜暖一想這個就身體發冷。
阿溫對於她來說,是非常不同的一個存在。
姜暖每每看著他,就會覺得那是另一個自己,是分割不開的手足,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她最最害怕的一件事,不是受窮挨餓,不是岑相思不要她了,而是失去與她相依為命的阿溫。
關心則亂,姜暖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
不過她還沒到不顧自己安危的地步,所以她還是坐上了自己家的馬車,而趕車的馭夫原本是岑相思的侍衛。想必她們走的再遠,他也有法子通知岑相思。
這樣姜暖就沒了後顧之憂。
等青山看到那封被楊玉環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賬冊下面的信件的時候,她們早就穿過了皇城,一路疾馳在往南去的路上。
岑相思看到那封信件的時候更晚,當夜他被惠帝從宮裡放出來的時候,城門都落了鎖,他出不去了……
一路向南。姜暖和楊玉環的精神都很緊張。
出了帝都,官道兩邊的屋舍很快就變得稀疏起來,大片大片的農田都已經收穫,露出了土地的顏色,躲在光禿禿的樹木後面。
姜暖的眼睛一直望著窗外,坐了兩三個時辰的馬車,她的姿勢一直未變。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
此時的她已經從最初見到信件時的急迫恢復了些許理智。
「離嘉興關還有多遠?」姜暖對著車外說道。
「過了這個鎮子就到了。」趕車的馭夫是個生的端正的年輕人。話極少,基本上是姜暖問一句他才回一句。
「姑娘,您說到了地方,咱們怎麼去聯繫那些人啊?」楊玉環手裡一直攥著一方手帕,她愛出汗,一緊張就會手心冒汗,此時,那方小帕子已經被她攢成了皺巴巴地模樣。
「不用我們找。」姜暖又把頭轉向窗外:「他們想從阿溫身上掙出銀子,自然就會在暗處盯著我們。」
隨即姜暖把身後的包袱拿起,她示意楊玉環做到側面的坐凳上,然後把她們坐著的坐凳掀開,底下是兩個暗格。
姜暖把包袱放了進去,又把暗格上的木板蓋上,然後才把最上面的坐墊放下,又恢復了坐凳的樣子。
這樣,即便是坐凳真會被人掀開查看,也只能看到下面的隔著木板的空格子,除非和特別細心的人,才會發現暗格的下面還有一層。
「姑娘這個車造的可真巧。」姜暖出入都是坐著這輛馬車,楊玉環跟著坐過幾次,平時也偶爾上來打掃,坐凳上面的坐墊都被她拿下去過,還真沒被她看出其中的機關來。
「你要把你的那個包袱看緊,時刻都不能離手,這樣那些人就會以為銀票是在你的包袱里。」
五萬兩不是小數目,這已經是動了姜暖的根本了。見不到阿溫,她不會輕易讓那些人拿到錢的。
「嗯。我明白!」楊玉環使勁點頭,坐在那裡就把包袱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仿佛已經被人盯上了一般。
「到了地方,人生地不熟,少說話,跟緊了我,千萬別走撒了。」姜暖又把她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要不,咱倆拉著手吧,這樣就分不開了……」楊玉環瞪著姜暖說道,神情中透著緊張。
「要不要弄根繩子把咱倆栓一起啊?」姜暖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還要……拴……拴上?」楊玉環遇到大事就發蒙,她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意識到姜暖是在說笑。
「嗯。還得拴結實點兒,腰上,脖子上都得繞幾道。」姜暖一本正經的點頭。
「姑娘,您是在拿我說笑吧?」楊玉環總算是從姜暖的話語中聽出了玩笑的成分,她伸手撩開了額上的散發,半濕的頭髮有些粘手,「我怎麼大冬天的還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