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的話擲地有聲,言罷,還將顧卿晚又往懷中使勁摟了摟。
車外的趙勇面色有些難看,漲紅的一張臉已經一路從臉延展到了脖頸,又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他雖然老了,但也是男人,怎麼可能感受不到秦御對懷中女人的看重,以及秦御此刻的暴怒。
趙月嬌嬌俏的臉蛋,時青時白,眼淚已經滾了出來,不可置信又嫉恨難言的盯視著秦御懷中的顧卿晚。
她不服氣,她還想再說,可趙勇卻反應的很快,回過身來,揚起手來一掌便打在了趙月嬌的臉上。
啪!
趙勇這一巴掌打的響亮,也打的很用力,趙月嬌被扇的往邊兒上踉蹌了兩步,腳一崴,跌倒了。
不過這一跌,也讓她的身影被車廂壁遮擋住,成功的消失在了秦御的眼前。
秦御眸光還帶著徹骨的冷意,趙勇已拱手致歉,道:「孽障都被內人給養壞了,實在是不知所謂,不明天高地厚,殿下且莫生氣,我回去後便狠狠的教訓她!」
他言罷,又沖顧卿晚道:「她不懂事,唐突了夫人,夫人受驚了,夫人救了我的性命,孽障不思回報,還做出這等事,口出污言謾罵恩人,實在是……孽障這般模樣,實在不堪進王府為婢,先前的事兒,慚愧,慚愧!還望夫人瞧著相識一場的份兒上,原宥她這次冒犯。」
趙勇一巴掌將趙月嬌打的口齒發麻,暫時已張不開口說話,又消失在了秦御的視線下,接著便誠惶誠恐的道歉,平息秦御的怒火。
他的反應很快,做出的應對也很正確。聰明的是,他不等秦御出聲懲戒,便又立馬將槍口對準了自己這個弱者。
趙勇是算準了,以她的身份,不會也不敢在秦御面前表現的睚眥必報,就算心中不舒服也會選擇表現善良大度的一面。
趙勇這人確實是有幾分能耐的,顧卿晚雖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但也還不至於就因為趙月嬌的幾句話,便非要秦御毀了她的一輩子。
她沒想過要在秦御面前表現善良大度,可卻知道,秦御要用趙勇,便不會嚴懲趙月嬌。
果然,趙勇言罷,秦御只眸光沉斂的盯視著顧卿晚,卻沒再出聲。
顧卿晚揚起唇角,露出溫婉的笑意,道:「相信月嬌妹妹也只是心情激動,一時口不擇言了,並非她的本意,大當家的不必太過苛責於她。」
趙勇又千恩萬謝了,這才沖秦御道:「殿下慢走,我便先帶這孽女告退了。來日再上禮親王府正式致歉。」
秦御沒言語,神情卻略緩了些,趙勇也不敢再言,匆忙拎起趙月嬌走了。
四周安靜下來,秦御扯落窗幔,看向懷中的顧卿晚,道:「你倒大度,救蛇反被蛇咬了,還能放那蛇一條生路,怎不見你對爺也這麼寬容大度?」
顧卿晚眸光對上秦御的,眼前卻閃過方才他沖趙月嬌放話時的樣子,冷厲沉肅,擲地有聲,全完的回護和鄭重的宣告。
言猶在耳,當時心跳是漏跳了一拍的,可顧卿晚卻也不會將秦御的話當真。事實上,秦御已經表明的很清楚,她是他的女人,趙月嬌方才那話,侮辱了她,可也同樣狠狠打了秦御一耳光,秦御不出面維護自己的女人,那才叫奇怪呢。
所以,那話聽聽也就罷了。這古代娶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御自己都未必做的了主,還說什麼聽她的,這不是玩笑又是什麼?
不過對與秦御關鍵時刻的挺身相護,顧卿晚還是感念於心的。
眸光略柔了些,顧卿晚主動靠進秦御的懷中,道:「誰說我救了蛇?不過是當路上有那麼一坨屎,我繞道沒踩,誰知道那坨屎不感激也就罷了,還非得貼上來噁心人,她都噁心住我了,難道我還要狠狠一腳踩上去?沒得把自己噁心吐了。」
秦御顯然沒想到顧卿晚會把趙月嬌比做一坨屎,聞言怔了下,接著便抱著顧卿晚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便將她又壓在了美人榻上,親吻她的臉蛋,她的脖頸,含著她的耳珠,道:「卿卿所言極是,爺的卿卿可真真是個妙人。」
離馬車不遠的前方,威永伯鄭萬騎在馬上,回頭目光陰鷙的盯了馬車一眼。
秦御狂放的笑聲隱隱傳出,暖玉溫香在抱,意氣風發正盛。
秦御的舒暢正對比出他的窩囊鬱結
135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