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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的退去,縱然有巡紀的盯著,城牆上還是響起了歡呼聲。
不少官員們來對官兵和民夫們表達讚揚和鼓勵。
城牆上變的有些嘈雜,很快青山軍的婦孺來制止,官員們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含笑離開了。
又有婦人們抬著飯菜上城牆,這是城中富商們為大家準備的,大鍋的肉,原本也有大碗的酒,因為現在戰時不能沒有送來。
城牆上氣氛熱烈,城中則有一群說書先生在給民眾宣講適才城外發生的事,金兵的殘暴以及民眾的慘死,讓城中的百姓聽得面色發白。
「所以金人殘暴,我們一定要守住城池,要不然就是城外民眾的下場。」
這讓民眾們再次堅定了信心。
城中上下一心,緊張悲憤但又充滿了鬥志。
「害怕嗎?」
君小姐和懷王一直在城牆上的一處營帳內,在金人石彈投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退避,正如懷王自己所說,他會堅守在城門,死而不退。
聽到君小姐這樣問,懷王搖搖頭。
「不怕。」他小臉發白的說道,又停頓一刻,「只是眼看著百姓被殘殺而難過。」
君小姐向前走了幾步,更清晰的看向城外,城門外一片狼藉,金兵的屍首一多半被對方的人帶走,餘下的多數是大周百姓的屍首,日光下格外的慘烈。
「所以你要記得,這些人是殘殺我們大周百姓的人,跟他們絕不能低頭。」她說道。
懷王重重的點頭,雖然很害怕但也走過來認真的看著城門外。
「本王記住了,本王會永遠記著。」他說道。
寧炎帶著幾個內侍走來。
「殿下吃飯吧。」他和煦的說道。
懷王對寧炎略一點頭,轉身進去了。
寧炎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君小姐身前。
「人心總算是穩著,君小姐居功甚偉。」他說道。
君小姐苦笑一下。
她這次能穩住人心,是靠著許久以來積攢下的聲望,當神醫,治痘瘡,推廣痘苗,領兵北地救護。
然而她做這些並不是為了此時用的。
「這種功,我可不想居。」她說道。
寧炎笑了笑。
「雲釗跟著陛下呢。」他停頓一刻說道,說完了又有些後悔,此時此刻他說這個做什麼呢?
而且他說跟著,沒有說逃跑。
人人都知道皇帝跑了,那跟著陛下的自然也是跑了。
「有他跟著皇帝,是好事。」君小姐說道。
她說這句話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比當初自己聽到消息時說的還要乾脆利索。
寧炎微微怔了怔,她對雲釗倒是信任的很,而雲釗對她何嘗也不是如此。
如果當初...
寧炎默然一刻。
「當初我父親是言而無信了。」他說道。
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君小姐反而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寧老太爺和君老太爺的舊事。
「人這一輩子難免有衝動的時候,也難免做錯事。」君小姐說道,「有寧大人這一句話,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寧炎笑了笑,子不言父之過,不好再多說。
「君小姐在北地跟金人打過交道。」他看向城外,遠遠可見那些金人,似乎在那邊扎了營帳,「你覺得勝算幾何?」
他的話音落就感覺君小姐看向他。
他也轉過頭看過來,看到君小姐神情古怪。
「勝算?」君小姐說道,「大人,沒有勝算。」
沒有勝算?
寧炎神情微微愕然。
他當然金兵兇猛,此次守城很艱難,但一來眾志成城,二來城牆堅固高厚,三還有青山軍的神兵利器,怎麼也有一絲希望吧?
沒想到君小姐竟然直接說沒有。
「有一件事我沒有說。」君小姐看著他,「行炮車是有四架,但只有兩個石彈。」
兩個!
寧炎愕然旋即黯然。
兩個既殺不死多有的金兵,也無法震懾他們退兵,所以..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能想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