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關緊要,寧雲釗凝眉。
五千兩的確不是個小數目,母親已經主持中饋了,動用五千兩的銀子還必須由祖母允許。
燕燕這次真是玩的太過了。
而且這五千兩還是用在了賭上。
就算是家中的兄弟男丁們做出這種事,也要被父親重罰的。
「去家裡支銀子,是說我用的。」寧雲釗說道。
寧雲燕哭的更厲害,其他的女孩子們則滿眼的羨慕。
有個好哥哥真好。
寧十公子果然很好。
「她騙我,要不然我不會輸這麼多。」寧雲燕哭著說道。
「別人騙你,你就該上當?」寧雲釗說道,「怎麼不想想為什麼上當的是你?自己做的事都是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決定,怎麼能怨恨別人?」
寧雲燕被說得一怔,哥哥是在指責自己嗎?她顧不得哭,眼裡含淚的看著寧雲釗。
「怨恨別人是推脫自己的過錯,如果你不認識到是自己的錯,以後遇到事還會繼續犯錯。」寧雲釗沉聲說道,「這一次你有我幫忙,下一次有家人相助,但下下次呢?人生在世,可不是次次都能讓你僥倖,而有時候一次錯就能讓人誤終身。」
說到這裡他停頓下。
「而且人家也不是騙你,你輸的也不冤枉。」
輸的不冤?
寧雲燕看著寧雲釗,眼淚再次如雨紛紛。
「哥,你幹嘛替君蓁蓁說話。」她哭道,「要不是她,我怎麼會這樣,要不是她故意跟我鬥氣,我怎麼會輸這麼多。」
君蓁蓁,又是這個名字,君…
寧雲釗想到這個姓氏,是那個跟自己有過婚約的君小姐嗎?蓁蓁就是她的名字?
鬥氣?
寧雲釗又想到適才聽到的不知道那個房間裡傳來的女孩子話。
這樣一想是針對寧雲燕的話而反駁的。
說的話的確是挑釁囂張的。
就跟聽到家裡女人們描述的君小姐的行徑一樣。
「我怎麼是替她說話呢。我是說投壺的人,你因為別人的氣話挑釁而下注,這與投壺的人無關,你不能怪罪人家技藝高超啊。」他溫和的說道。
他原本就沒想讓妹妹也去見見那位小姐。一來女孩子們容易多想,不管是妹妹還是她想多了都不好,二來他知道女孩子們很多都是很小心眼的,最見不得別的女孩子比自己好,她那麼優秀。妹妹肯定小心眼的嫉妒。
他不想讓她因此受到無辜的困擾。
現在看來更不能了。
他的話說完,就見寧雲燕瞪大眼,而四周躲躲閃閃的女孩子們的視線也都落在他身上。
似乎很驚訝。
「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寧雲燕說道,又皺眉,「什麼與投壺的人無關,投壺的人就是君蓁蓁啊。」
寧雲釗覺得自己聽不懂寧雲燕說的話了。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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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的吵鬧消失了,縉雲樓里也恢復了安靜,樂工們在示意下又開始奏樂,大約是心理原因。這樂聲總覺得比先前多了幾分紛亂。
經過適才的一鬧,君小姐的投壺便不好再繼續下去。
「真是遺憾。」司射真誠的說道,「是我們準備不周。」
君小姐含笑道謝。
「現在停下恰到好處。」她說道,「我有些日子沒有投壺,也是生疏了。」
她這是還是生疏了,那不生疏的話會怎麼樣?
這孩子是真不知道什麼叫謙虛,還是太過於狂妄呢?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說的話總是讓人無語。
司射笑著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小姐先回房間稍等,錢數統計好了銀票立刻送去。」他說道。
因為適才那一輪下注又快又猛數額也大小不一的雜亂,所以要費些功夫仔細統計。
君小姐再次道謝跟著侍者走開,司射也顧不得再留在場中等待下一個下場的人。
也不會有人再下場了。有這位小姐珠玉在前沒人想要出醜,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