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已經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們也知道,只是去劫糧草,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以為南潯叫他們過來是準備在他們中間選擇一個人帶兵前往。
「這一次我打算自己前去劫糧草。」不待眾人開口,南潯便直接說道。
眾人聞言錯愕不已,劫糧草這樣的事情著實是看上去簡單,其實並不簡單,這是行軍路上最常看的一件事,說不定東吳那邊早有預防,這個時候能夠成功便是好的,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一般劫糧草都不是重要的人前往。
沉默了許久,才有人開口說道:「劫糧草一事茲事體大,還是末將帶兵前往吧。」
南潯擺了擺手,坐在了上位,思量了片刻才開口說道:「讓你們前來並不是商討這件事,而是說一說明日的戰事。」
「東吳那邊一定會有所警覺,不過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劫糧草如果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倒是不妥了,所以他們最多讓一員大將前往,而定是在晌午的時候才出發,如果是這樣,我們與之硬碰硬實在是自討沒趣……明日一大早你們便發起進攻,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忘記糧草一事……排兵布陣我如今教給你們,不可出現半點兒差錯,要讓他們以為我還在軍中……」
一夜商討完畢之後,南潯只覺得自己嗓子都快要啞了,抱著茶壺生生的喝了一茶壺的水才稍微好了一點兒,而其他幾個將領昨夜在南潯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會兒眼睛裡都發著光。
南潯出去的時候只見得外面已經快要天亮了,也到了他們出發的時候了,思量了一會兒便徑直往營帳走去。
進去見得君凰已經起來了,她抬眸看著南潯,淺淺的勾唇笑了笑,「昨夜你定是擬定了完好的計劃,我們應該也要出發了,畢竟我們要快些才行。」
南潯不置可否,接過君凰一早起來著人準備的提神茶水,然後就帶著君凰離開了營帳,和先前安排好的一對人馬一起駕馬朝官道而去。
這會兒天還沒有徹底亮起來,四處昏暗一片,寒風吹在身上更是冷得刺骨,君凰縮在南潯的懷裡,見得前面的馬跑過之後在雪地里留下馬蹄印。
他們動作很快,不多時就聽到了前方出來的聲音,眾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便紛紛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馬匹藏匿起來之後也跑到了不遠處的山丘之上藏起來。
南潯整個人都擋在了君凰的身後,將偶爾從後面落下來的雪皆數擋住,更是生怕君凰冷了,將她幾乎摟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把匕首你拿著,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
聞言君凰側頭看著南潯,南潯點了點頭遞給她一把匕首,君凰也不扭捏,直接捏在了手裡,恰巧這個時候晨光之中走出來了一對人馬,一看就是給季伯他們送糧草的人。
待得他們行到了包圍圈裡面,南潯便帶著人跑了出去,突然的變故讓押送糧草的人愣了愣,後知後覺的拔劍欲廝殺起來,人卻已經倒在了地上。
南潯他們的動作很快,加之押送糧草的人這幾天一直趕路,夜裡也沒睡多久,這些東西季伯要得急,他們更是不敢耽擱,恍惚之間突然冒出來一群人,殺得他們措手不及,很快就死傷無數。
站在最後面的人很顯然也被這一場變故嚇到了,也明白自己沒有無力回天,便嚇得往回跑去,一直蹲在暗處的君凰恰巧就看到這個人落跑,眸子一沉躥了出來。
那人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發現自己,直接拔劍與之打起來,君凰身上除了匕首再無利器,只能夠從旁邊撿了枝丫對抗,那人見得君凰是女子,也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每一招都是快准狠。
當那人執劍朝君凰刺過來的時候,君凰連連後退,最後背脊抵在了樹幹之上,她眉頭輕輕挑起,腳下一個用力便在樹幹之上借力飛到了那人的身後,那人反應也很快,朝著旁邊閃了閃,雖然還是不幸被君凰手中的匕首傷了手臂,卻並沒有生命危險。
就在他再一次打算執劍刺過來的時候,南潯處理完那邊的情況跑了過來,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背脊之上,就這麼生生的被從山丘之上踹了下去。
「就這麼讓他離開嗎?」君凰本來想下去將那人滅口,不過卻被南潯給攔了下來,一時之間疑惑不解。
南潯搖了搖頭,輕聲地說道:「從這裡摔下去便是九死一生,再說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