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慈也向他合什一禮,「阿彌陀佛。」然後一雙充滿佛光的眼睛盯著城主大人的印堂。
秦江只覺得自己的額頭被慧慈盯得一陣陣暈眩,惶恐問道:「慧慈大師,可是我,我有什麼不對嗎?」
慧慈又念了聲佛,「阿彌陀佛,城主大人印堂**煞,今日不宜再殺生、近女色。」
跟在秦江身邊的妖嬈女人,一聽和尚不讓秦江近女色,那就是針對她啊,當即不滿道:「喂,你個禿驢胡說八道什麼呢,城主大人好的很,什麼陰煞,還不能近女色,是你不能近女色破戒吧。」
聲落,空氣都安靜了。
「來人,送絮兒姑娘回暢春樓。」秦江發聲了,陰沉沉的很是不悅。
絮兒瞬間花容失色,送回暢春樓?那不是又要做妓,她好不容易才從裡面出來的。
一雙描畫精緻的柳葉眸,輕輕一眨,就梨花帶雨了,好不惹人憐……伏地向秦江求饒,還向慧慈哀求,「大師,小女子也不知道怎麼,到了這地方就迷了心竅,說話都沒帶腦袋的,大師您寬恕了絮兒,絮兒定初一十五齋戒,逢浴佛節必徒步上法相寺,沐浴佛光,祈福上香。」
慧慈衝著絮兒合什一禮,「我佛慈悲,絮兒姑娘既然有心向佛,甚好。」
說完,再沒有停留,朝地牢外走了。
白蘭也跟著慧慈走,但走了幾步後又往回看。
秦江正十分恭敬的向慧慈躬身拜送,一旁的絮兒則跪著叩首。
秦江對絮兒的表現很是滿意,沒有再讓人送她回暢春園,而是拉著她的小手,又朝地牢內走去。絮兒好像還很忌憚慧慈說的,不讓秦江拉她,讓他別近女色云云……但這種欲迎還拒,恰恰是秦江喜歡的調調,更加抱著她的腰,對著她的小臉一通親,絮兒也蹭著秦江的肥肉身體撒嬌,邊撒嬌還邊說不讓秦江近女色,直燎得秦江要立刻辦了她。
從地牢出來,又出了官府大門。
慧慈忽然停下腳步,然後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再一腳邁出……人不見了!
白蘭怔住了……咦?人呢?
左右看看,最後目光停在不遠處一輛掛著風燈停駐的馬車上。
君子修正坐在車轅上,背靠著馬車門,手中拿著本書,慢慢翻閱,神色很是平靜。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君子修抬起頭,朝她溫溫潤潤莞爾一笑。
白蘭看著他的笑容,心頭突的顫慄,一股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慢慢的化開……
回到馬車邊,她把身上的隱身符摘了下來。
君子修朝她伸手。
白蘭把微涼的手搭上他暖暖的掌心,「你在這裡呆多長時間了。」
「你害怕蟑螂?」
「……」
其實君子修一直都在她身上留有一絲神念。她做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白蘭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知道他是怕她出事,但還是有些被盯梢的不爽,「不許監視我。」
君子修卻看著她臉上和身上的血跡,「要不要清洗一下再去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