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率先進了自己的馬車裡,白蘭隨後也上了君子修的國師座駕。
莊氏進了馬車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一旁伺候的梨兒小心翼翼道:「姨老夫人,要婢子給您錘錘腿嗎?」
「也好。」莊氏長出了口悶氣,撩開車簾看著還在後面的國師座駕,「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梨兒也不敢輕易接話,只盡力的給莊氏捶腿。
白蘭昨天只趕了馬車,玩兒的挺過癮,並沒有進車廂里。
現時進來一瞧,發現這就是小型移動書房。
車廂里還有君子修留下的淺淡味道,車壁兩側是固定好的書架,後面是一張臥榻,前面是看書的車桌錦墊靠枕等物。所有的東西都是精工珍品,隨便一件都夠一個普通人家吃上幾個月或幾年的。
賽月端起車桌上的茶壺,摸了摸,「還是熱的,夫人要喝嗎?」
「嗯。」白蘭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閒閒的翻了兩眼,看著上面複雜的、沒有標點符號的文字,又默默無聲的放了回去。這等刁鑽的書,也只適合給君子修這樣的傢伙看。
推開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路上的行人無不會打量這輛馬車。
這就跟一輛頂配法拉利上了街,昨天她就已經體驗過了。
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很爽的。
世人皆有虛榮之心,無關身份地位,無關種族。這是一種劣根性,也是促進時代發展,不可或缺的本性之一。
「夫人,喝茶。」賽月把茶水端給白蘭。
白蘭喝了一口,醇厚香濃,恰到好處。這是算著時間泡上的?
又喝了一口茶道:「賽月,你還記得你父母的模樣嗎?」
「記得的,我被拐走時都七歲了,而且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回想他們,所以記憶猶新。」
「那好,你說說他們的模樣,我幫你畫出來,然後交由專門尋人尋物的包打聽幫你找怎麼樣?」
「可以嗎?」賽月驚訝的看著白蘭。
「你要儘量精確的表達才行。」曾經她被教官丟去警局協警,畫過一段時間的嫌犯肖像,算是有經驗的。
「是是,賽月知道了。那,先畫我母親的?」賽月激動道。
白蘭指了指放在書柜上的畫紙,「不是先畫你母親,是先準備筆墨。」
「是是,賽月糊塗了。」賽月手忙腳亂的打開書櫃取了紙出來……
……
晉親王府的門前,已經陸陸續續的停了不少馬車。
不少名門權貴都收到了晉親王府的請帖前來參加祈福宴。
只是本來應該以城外的霓霧為主要話題的宴會,因為昨日白蘭的突然出現而變了。
此刻,白蘭這個國師夫人,成了時下最熱門。
晉親王妃作為宴會的主人,也不禁納罕起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國師夫人。
很多人都向她打聽,但她也半點風聲都不知道,只道等國師姨母莊氏來了,問上一問便知。
這些在坐的權貴中,有一個人正在喝悶酒。
有人端了酒杯走了過去,「鄭大公子怎麼鬱鬱寡歡,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