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這麼多年了,他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而且現在又有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找上門,瞧著他的意思是願意的。」
馮胭脂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婉轉好聽的聲音流露著哀淒,「姑母,只要能陪著表哥,哪怕是妾……」
君馮氏皺了眉,「胡說,咱們馮家出來的女兒,怎麼能做妾。」
馮胭脂撲身倒在君馮氏身上,「姑母,我心裡只有表哥。自從五年前,十二歲見到了表哥,我就再看不了別人一眼了。姑母您就成全我吧!如不然,我肯定會死的。」
良久,君馮氏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這傻孩子啊!」
聽得君馮氏口風有松的跡象,馮胭脂卷翹的濃睫輕顫,臉蛋撒嬌一樣蹭著君馮氏,「謝謝姑母。以後我就能常伴著姑母了。」
君馮氏輕拍了拍她的背,「等我問問末言。如果他不願,你就死了這心吧。」
馮胭脂點頭,「嗯,如果表哥不願意,胭脂……胭脂願聽姑母的安排。」
嘴上說的乖巧,眼神則閃著勢在必得的異芒。
……
傍晚,君子修帶著小景從皇宮裡出來。
小景的衣服髒兮兮的,還帶著血點子。顯然他沒有受任何傷,那血點子就是別人的了。而這裡是俗世,不是妖界魔界,見血的話,十有八九是人的。
白蘭眉頭輕蹙了下,「怎麼弄的?」然後朝君子修看。
君子修默然。
小景偷偷看了眼白蘭,又低下頭,「我,我把皇太子揍了!」
白蘭:「……」
小景又道:「還,還把君世廉的手摺斷了。」
白蘭:「……君世廉是誰?」
君子修依然沒有開口。
小景瞟了君子修一眼回道:「是父親的侄子。也是莊國公府的嫡次長孫。」
白蘭嘴角輕抽,「還有誰?」
小景腦袋低的更低了,「還有……我叫不出名字了。好像是什麼平陽王府的小郡王……」
白蘭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自己的血壓升上來了,這傢伙是去上學的,還是去打架的!
「說吧,怎麼回事。」白蘭對一旁候立的賽月道:「去把我新買的生蘿蔔拿一根過來。」
「蘿蔔?夫人您要幹嘛?」賽月不解。
便是君子修也睨著她。
小景則是縮了縮脖子,他娘不會是要打他吧!
白蘭瞅著小景哼了一聲,「去火!」
「是那個君世廉仗著和皇太子關係好,讓皇太子攆我離開明澤書院。說我野種,還說父親是庶出的,明澤書院只收嫡子不收庶子出身的。皇太子讓自己的狗腿子來驅趕我,我……我就把他們給揍了。」小景委委屈屈的說道。
白蘭直接皺了眉,看向君子修。
君子修臉色也不太好看,「你怎麼不在車上告訴我。」
小景小嘴兒扁了扁,「我……確實不是你兒子啊。而且明天我也不打算去明澤書院上學。」
說完就悻悻的離開了廳堂,回自己的院子,找花花和黃黃耍去了。
白蘭頓時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