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窗的位置是一個書桌,書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和一摞子書,上面第一本就是《女戒》……
白蘭當即就扭了臉。
「大嫂的房間真溫馨。」白蘭贊道。說起來這君小谷氏二十九歲了,在現代正是女人盛艷芬芳的年齡。她則夫君英年早逝,留下守寡,還不能改嫁,往後這麼幾十年……真是不易。
君小谷氏臉色微赧,「你就笑話大嫂吧。」
白蘭否認,認真道:「不是啊。能保持一顆少女之心,才能青春永駐。多少人都做不到。大嫂一定要堅持。」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君谷氏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來了。
白蘭忙過去行禮,「大伯母好。」
「末言家的快別多禮了,坐吧。」
「我在看大嫂的房間。」
……
一番寒暄後,白蘭問君谷氏:「大伯母,不知可否問一下您今年要給國公太爺送什麼壽禮?」
君谷氏道:「呵呵,沒什麼。也不是什麼稀罕物,銀票五千兩,上好的人參兩根、燕窩一斤。孝兒他娘繡了百壽屏,那壽字是孝兒寫的。送禮,講究個禮輕情意重。」
白蘭聞言傻眼了,這她怎麼送啊。其他沒問題,讓景兒寫一百個字也沒問題,但是她可不會刺繡。
君小谷氏秀眸輕轉,知道白蘭為何而來了,笑道:「往年丞相府的禮物讓國公爺很是有面子,今年怕是給你們出難題了吧。」
白蘭嘆氣點頭,「不多,就兩樣。煢茗大師的畫兩幅,夜明珠十顆。」
話落,君谷氏和君小谷氏瞪目結舌。
白蘭攤攤手表示真是不知道怎麼辦。
君谷氏笑笑,「末言家的,心意更重要。西院兒的年年都是只動嘴的,送一些花花禮物。卻是正院最喜歡的。咱們送再多也是個嫌棄的下場。送出的東西,看不到心意,只有價值多少銀子。」
君小谷氏點頭,「弟妹有所不知。公府正院裡,可是年年入不敷出。往年丞相府送的禮物都會被西院兒的變賣了補貼家用。」
白蘭想了一瞬,「如此,送銀子應該更合適。還簡單了。」
君谷氏點頭,「正是這樣。末言的字在外面也是有價無市的,侄媳婦可讓末言寫副字。如此便可周全。」
君子修有著一筆好書法,可就是吝嗇寫字。所以物以稀為貴,君子修的字就被抬得很高。即便如此,君子修也不曾寫過什麼字。
解決了送禮的事,白蘭回了白宅就直奔書房找君子修。
君子修在處理公務,見白蘭風風火火的以為出了什麼事,「夫人?」然後起來,讓白蘭坐下。
白蘭坐下,微喘著道:「送銀五千兩,再送些庫房裡的珍玩字畫,外加你一副字。」那些字畫都是市面上比較流行的,賣也好賣。君子修算是孫子,孫子是當朝丞相,其親筆字,也很有面兒。
君子修伸手輕撫她的背,幫她順氣,「就這事?」
「是啊,就這事。」白蘭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