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取子彈?」
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的醫生被面前這個突然出現,渾身是血,氣場卻十分強大的男人嚇到有些磕巴。
他眼裡的強勢,冷漠,更是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讓人心生畏懼,不敢於之對視。
明明這個男人什麼也沒做,只是站在那兒,也給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你,你確定要我先救它?我看你傷得也很……」那醫生看向他懷裡抱著的貓。
有些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確定不要先救自己?
「少廢話,趕緊。」
君陌閆說著,將貓放到了一旁的手術推車上,動作很輕,似怕弄疼了它。
它小小的身子在一米二寬的手術推車上顯得那麼弱小。
然而君陌閆卻不知道這隻貓在離開他懷裡的那一刻,氣息在迅速散去。
在車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此刻又流了出來,從他身上汲取的那些許能量,更是如泄氣的皮球。
消失殆盡。
白衣追上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兩句對話。
「三少,您的傷要緊,這隻貓等……」
白衣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君陌閆拿槍威脅那醫生,將氣息奄奄的貓推進了手術室。
當然,這槍是沒有子彈的。
手術室門關上前,君陌閆還說了一句失身份的話。
「你要敢故意將這貓弄死,我就斃了你。」
那醫生一聽,心裡因為被威脅而不爽,騰升起的邪惡念頭頓時被擊散。
只能戰戰兢兢應下:「……是,我一定盡全力。」
「三少,這手術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您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白衣勸說道。
君陌閆側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又向那緊閉的手術室門:
「你留在這兒守著。」
「是。」
他說完,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讓人找個獸醫過來。」
醫生畢竟只是醫生,貓的身體構造和人相差那麼大,還是找個靠譜的獸醫過來看看情況比較穩妥。
「好的。」白衣立馬拿出手機照辦。
君陌閆這才放心離開,自己去找醫生處理傷口了。
半小時後君陌閆回來,白衣遞給他一個袋子:「三少,把衣服換了吧。」
其實他身上大部分的血都是敵人和那隻貓的,只是這樣穿著實在不舒服,也太過引人注意。
當然,他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比任何一件美好,或是邪惡的東西都要來得引人注目。
伸手從白衣手裡接過衣服,剛想解開扣子直接在這裡換。
正巧一個護士路過,眼睛往他這裡看了看,然後一臉嬌羞地跑開了。
君陌閆臉色瞬間陰鬱,說不出的難看,直接將新衣服扔還給了白衣。
「三少,要不去洗手間換?」
「不用了,獸醫呢?」
「應該快到了。」
白衣將衣服收起:「三少,您覺得今晚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他已經讓人去調查那些人的身份了,其實不需要調查,因為……他們心裡已經有數,所以白衣才會這樣問。
果然,君陌閆的表情正好驗證了白衣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