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質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是不是背著我吃仙丹了?哪兒來的仙丹?還有沒有?」酒鬼說著又湊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清楚。
「就上了兩次藥。」君陌閆拉回自己的衣服,將扣子扣上。
「用的什麼藥,這麼神奇?」
「普通外傷藥。」
「真的假的?」
此時酒鬼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整個人都精神得不得了。
這倒是讓青衣覺得很難得。
畢竟這酒鬼,一個月里有32天是醉得不省人事的……
還以為他都要把醫術放棄了呢,現在看來,貌似並沒有,只是沒找到能讓他感興趣的。
「需不需要采我的血去化驗?」君陌閆問向酒鬼。
他覺得是有人趁他不注意,對他身體做了什麼手腳。
倒不是君陌閆有什麼被害妄想症,任何事都只會往壞處想。
而是這些年來他的經歷迫使他形成了這種時時刻刻都自我戒備中的狀態。
他的世界實在太過黑暗,陽光於他而言,幾乎是個不存在的東西。
只怕就算有十個太陽,也無法將他內心深處最黑暗的地方點亮。
君陌閆想著,不知怎地就看向了辦公桌上歪著小腦袋,抱著奶瓶,咬著奶嘴同樣看著他的小奶貓。
眼神有了些許柔和。
也許,它會是他生活中的一抹色彩。
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它只是一隻貓。
「嗯……」酒鬼想了想:「這個靠譜。」
然後看向青衣。
青衣明了,立馬將手中的醫藥箱給他。
看著那針管扎進君陌閆的手臂,鮮紅的血液被抽出,溫小艾忍不住叫了一聲:
「喵~」
媽耶,看著都疼。
她最怕疼了。
君陌閆看向它,還以為它是在為他擔心。
但溫小艾也確實擔心了,應該說就算被抽血的是小茶或者青衣,她都會擔心。
擔心對方怕不怕疼……
抽完血,酒鬼將血液收好,擰開酒葫蘆蓋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朝坐在辦公桌上的溫小艾走去。
「小東西,洗乾淨了長得還真好看。」
溫小艾小爪子捂著鼻子,往後挪了挪小身子。
知道它在嫌棄他,酒鬼就越想逗它玩兒。
拿著自己的酒葫蘆和它懷裡的奶瓶碰了一下。
「乾杯。」
溫小艾一氣,直接將懷裡的奶瓶扔了。
討厭,不喝了。
「嘿,你個小東西,脾氣還挺大,不帶這麼嫌棄我的吧,我的酒葫蘆又不髒,至於嗎。」
溫小艾氣呼呼瞪著他:就嫌棄。
君陌閆將襯衫袖子挽好,抽了張紙巾來到辦公桌前。
拿起它扔在一邊的奶瓶,將剛剛酒葫蘆碰過的地方擦了擦。
「喂,姓君的,你也嫌棄我。」酒鬼無語。
需要這麼誇張嗎?
君陌閆將擦乾淨的奶瓶還給溫小艾,溫小艾伸出爪子抱住,沖君陌閆軟軟叫了一聲。
「喵~」兩隻小耳朵也跟著動了動。
同樣是做人,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酒鬼看到它動來動去的小耳朵覺得十分有意思,毛茸茸的,粉白色,左耳上還有個紅色月牙胎記,看著就讓人手癢。
酒鬼伸手就想去揪它耳朵,
只是手還沒碰到它,就被另外一隻白皙有力的手扼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