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含玉仙君可知道您要這鎮魂鼎是何用?」
「自然是知道的。」
墨羽愕然,隨即便瞭然,而後便是嘆氣。
上含玉這麼做,自然是為了他的女兒。
可憐一位父親想護女兒,卻護不住的自責與心痛。
甚至還被天帝派去冥界親查自己女兒的殘魂滅沒滅。
世人都說他們魔界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真正比起來,他們仙界才是真正的不近人情。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君陌閆怒聲打斷幾人的談話。
聶九闕收起鎮魂鼎,走了過去。
居高臨下看著他,冷聲開口:「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你說我欠你,我倒想知道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君陌閆咬牙,耳角的青筋狠狠凸起。
「……」聶九闕不言,就這麼看著他。
就是這雙眼,君陌閆每看一次都覺得眼熟。
「怎麼,還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將死之人,無須知道。」
顧笙他們失去一魂或一魄並不會死,可身為主體的君陌閆不一樣。
必定元神俱滅,消散天地。
他不想摘下面具,讓他臨死前還感受一次絕望。
就讓君無塵這個二哥,永遠活在他的心裡。
「縱使我上一世欠了你,可憑什麼要我在這一世不明不白地拿命賠,你好歹讓我知道我欠了你什麼,讓我死個甘心。」
「那你就帶著不甘心,去死吧!」
聶九闕一甩衣袖,走開了。
「你到底是誰,你把小乖藏哪兒了?還給我。」
聶九闕腳步頓住,卻未回頭。
「都要死了還念著我的夫人,你真是死千遍萬遍也不足以償還我和纓兒分開這千年的苦。」
「……你說什麼?」
君陌閆愣住。
他的……夫人?
纓兒?
「他不是你的纓兒,她是小乖,她是貓妖族公主溫小艾,她是我的妻!是我君陌閆的!」
君陌閆急紅了眼,瘋狂掙扎著想要起身。
聶九闕往前走了幾步,退到了一定的距離後,轉身冷眼看著他:「你的妻?很快,你連妄想的資格都不會有了。」
聶九闕說著,揚手便朝著自己左手的掌心揮去。
一道冷光閃過,他的左手掌心瞬間多了條血痕。
手一揮,掌中的鮮血便灑了出去。
鮮血在君陌閆艾斯顧笙等人的身下灑開,斑斑點點。
鮮血似將什麼東西激活,他們身下的土地泛起了紅光。
一個巨大的陣法若隱若現。
隨著條條血線連接而起,巨大的陣法逐漸匯聚而成,清晰了起來。
艾斯,顧笙,白棠,酒鬼,各居陣法四角。
君陌閆,則在陣法中間。
聶九闕右手的食指和中間一併,黏上左手上的鮮血後,在空中快速畫出了一個血色符咒。
指尖一點,符咒便壓在了君陌閆的身上。
君陌閆只覺左胸口一陣刺痛。
他努力抬頭朝著自己左胸口看去,發現左胸口上的紋身亮起了光,光亮穿透衣物,十分刺眼。
身下的陣法跟著轉動了起來。
一直昏迷的艾斯四人也開始有了反應。
臉色紛紛跟著痛苦難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