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神劍握在手中,月神想,無論如何,總歸是要繼續前行的,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澹臺君言,就在此山之巔。
一方是剛剛被斬殺同類的怪物,一方是勢必前行的金翎羽衛。
沒有可以回頭的方向,人與獸瞬息之間戰在一處。
除去月神與沐清各自挑選一獸為敵,剩下的金翎羽衛兩兩結對,共同應付這體型特異的龐然大物。
人有人的武功劍法,獸有獸的攻擊方式,二者相爭,結局慘烈。
總歸,人是勝過獸的。
獸的智慧,畢竟輸於人。
當過半的野獸折損在此處,餘下的怪物終於膽寒,其中有一隻嚎叫一聲,其餘的怪物仿佛得到收兵的號令,開始往外突襲。
金翎羽衛追殺了幾隻,更多的怪物已經逃之夭夭。
畢竟這一行不是為了斬除怪物,金翎羽衛迅速收兵,開始清點人數。
又折損了兩名金翎羽衛。
聽上去似乎不太可能,說出去也仿佛一場笑話,象徵月神莊最強戰力的金翎羽衛,居然會折損在一群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山林野獸之中!
可事實真就如此!
那些怪物的戰力強悍無匹,在對戰時發狂一般不知疼痛不知避退,敢於昂首對撞鋒利的劍刃,也敢躍起衝擊人的胸膛。若不是金翎羽衛內力深厚,市場飛躍天空,讓它們無能為力——換做一群只練外門功夫的人來,只怕是要被這群怪物活生生磋磨死!
那折損的兩名金翎羽衛在此戰之前已經受過傷,這一回,喪了命。
依舊將他們的金翎取下,安葬於此間,一行人默默前進。
山上雖寒,無雨無風,一行人在深夜來臨後生火做飯,休息了幾個時辰,在天邊剛剛顯露晨曦時,繼續往山頂走。
期間,月神想要獨自登山,去尋找澹臺君言蹤跡,被沐清點了穴道,強迫留下休息。
&主若是強行衝破穴道,傷了自身,也不知此行還要遇見幾多危險,敢問莊主如何應付?」沐清這樣問月神,月神無奈,只能暫且合眼,睡了一覺。
卻不想,天邊太陽愈發亮眼的時候,山上居然下起了雪。
下雪寒冷眾人倒是不懼,可雪下的太快,將路全部覆蓋,這就給上山帶來了許多麻煩。
本就是無路的地方,此時行進更是難上加難。
這還不是最難熬的,真正讓眾人覺得擔憂的,是身邊樹木花草漸漸不見,反倒是冰雪成為了主色調。
在靠近山頂的地方,這裡已經成了雪山、冰山!
仿佛千年玄冰凝結成的寒氣鋪散開來,眾人必須調集全身的內力,來取暖驅寒,以免被低溫帶去生命。
月神的眼中已經漸漸升起一股絕望。
他一直相信,澹臺君言在某一處安然無恙。
他也有直覺,澹臺君言就在此山巔峰。
可是,越是靠近山頂,他月神害怕。
這樣的低溫,這樣的環境。
若是澹臺君言能走,必然早已離去。若是澹臺君言不能走,只怕,也沒了生機……
他不敢細想,他不能接受。
終於,仿佛是註定的故事要揭開結局,漫長的山路終於走到盡頭,月神來到了山巔之上。
並非直插入雲的尖鋒,而是開闊的平頂。
放眼望去,最顯眼的,就是冰棺一般的冰床,防止在平頂最中央的地方,那裡,有一位月神心心念念的女子,雙眼緊閉,正在睡夢之中,不願醒來。
仿佛苦難已經過去,這一回,重見光明。
又仿佛,一切希望都已經泯滅,眼前,只剩下虛無與寂滅。
月神試著抬起腳,居然不能成行。
他想去看看,看看那個女子是否還活著,可是他不敢。
他無法想像,如果他已經死了,他該怎麼辦。
可若是她無事,又怎會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君言,君言……
這是只敢放在心裡念的字,而今,呼之欲出。
她叫澹臺君言,她是澹臺家的女兒,逍遙界的界主。年紀輕輕,天縱奇才,容顏絕美,武藝不凡。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