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神莊裡的男女主人各自為感情的事,心內升起百千種糾結的時候,花間派的護衛護持著公良思脈和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來到月神莊。
「原本,是師姐想來月神莊的。」
公良思脈受月神夫婦接待,便將此行前因後果告知二人。
「在路上,我們救了一個姑娘——就是此次隨我們前來月神莊的那位姑娘,她至今仍舊昏迷不醒。想來是這女子招惹了什麼禍端,我們從那之後,本是不遠的路程,卻幾番受到不明攻擊。等我們商量對策時,他們居然趁我們不備,抓走了花師姐。」
花墨耘被抓走後,兩名金翎羽衛當即去追,隨行的公輸雨亦跟上,他們的行蹤很快便消失不見。剩下的人沒辦法,只能繼續前行,來到月神莊。
「也不知師姐他們現在怎麼樣,可惜我功力低微,幫不上他們忙,還怕成了累贅,只能到這裡找月莊主求助。」公良思脈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緊張,她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一直被家裡嬌養著的,平日裡倒還好,可真的出了事,哪裡有辦法應對這些。
月神聽完,心裡記掛著那位花墨耘花妹妹,便吩咐羽翎衛,傳月神令去追尋花墨耘蹤跡。
且不說花墨耘,眼前還有個大麻煩。
「那位女子,可怎麼辦才好?」
「交給我吧。」鍾離雪顏從門外走進來,她臉上雖不帶笑意,心情卻仿佛不錯。「這個姑娘,我認識。」
這個姑娘叫公孫蘭汀,是公孫家的後人,參加過聖俠會,按說,她也是少有的美人兒,月神該有印象才對,偏偏,他居然並不記得。
公孫蘭汀雖然昏迷不醒,受的傷實則並不嚴重,經由鍾離雪顏之手治療,她在當天晚上就醒了過來。
「旭,旭,旭旭……」
巴掌大的小臉,精巧的五官完美地結合,偏偏就是那樣的剛好。
念著一個字,默默地流淚,這就是澹臺君言看見公孫蘭汀時,她的模樣。
「蘭汀姑娘,你醒了。」
澹臺君言主動開口出聲,公孫蘭汀仿佛被人驚擾,抬起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澹臺君言。
實則澹臺君言還不足二十歲,她仍舊是女兒家,想她當逍遙界的界主,也是瀟灑恣意,從不顧念許多的。偏偏最近不知怎地,竟盡想著培養一副當家夫人的儀態來,此時,她便是刻意地往臉上添幾分溫柔。
美則美矣,實則怪哉。
公孫蘭汀擦乾眼淚,坐起身來,看向澹臺君言:「你是誰?」
這一夜,在這一間屋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除去她們二人,再無誰知。打從這一天之後,公孫蘭汀就住在月神莊。
花墨耘的下落已經查到,她沒有危險。公良思脈住在月神莊,百般不自在,她覺得莊裡的氣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為什麼,便想著回花間派去,再不行,就是回公良家也行。這莊裡的莊主是花墨耘的哥哥,又不是她的哥哥,跟過來玩倒也罷了,現在花墨耘不在,她賴著不走幹嘛呢。
況且,看鐘離雪顏、澹臺君言和月神的關係,公良思脈總覺得有些亂。
她才不想摻和呢!
偏偏有些事,越想遠離還靠的越近,這一天,澹臺君言請公良思脈去喝茶,居然提出一個公良思脈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夫人……你是說,要我認月莊主做哥哥?」
公良思脈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呀?」
「是我私心。」澹臺君言這樣對公良思脈說話:「月神他稍有些冷,實則都是表露出來的樣子,他的性子其實最好,只是不叫人知道罷了。他從小是獨子,也沒個兄弟姐妹。總算和墨耘相認了,偏偏墨耘那丫頭——瞧,被人擄走,這會兒也不念著家,在外頭逍遙自在。」
「你和墨耘不一樣,你的性子沉靜,溫婉大方,行事有度,我想,若是月神認了你做妹妹,你倒是能與他多說些兄弟姐妹間的話。」
這話,公良思脈聽了,禁不住都要笑出聲來:我哪裡是這樣的人!
她卻不知,就連澹臺君言自己——這個說話的人,也是不信的。
澹臺君言想為月神認妹妹,緣由無它,便是想要讓月神多些牽絆。
人的感情總歸就那麼點兒,這兒分分那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孫蘭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