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大人,並非不跪,而是草民生來便有一個怪病。」

    「哦?什麼怪癖?」小太監見陵洵說得怪真的,也好奇了幾分,禿脖子雞一般往前窺探。

    陵洵看那小太監,唇角笑意愈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逗八哥:「我這雙膝蓋啊,見了不全之人,就會變得像塊鐵板,堅硬無比,想彎也彎不下去。」

    空氣頓時凝滯了,站在秦超側手的長史官訝異地抬起頭,看著廳堂下站立的男子,有點不敢置信,腦袋裡還清清楚楚刻印著他那晚或是諂媚如奸,或是粗鄙如匪的不堪模樣。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無論是哪種面孔,都難以和面前的風無歌相合。

    這顯然是赤`裸裸的挑釁,拿六根不全說事,可謂戳到了宦官一脈的死穴,那小太監大概是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氣得你你你,蘭花指在半空比劃了半天說不出話。

    「真是稀奇,天下居然有這樣罕見的病。」一直沉默的秦超終於開口,笑眯眯地看著陵洵,那目光好像化成了蛇,冰涼涼滑膩膩地沿著陵洵的腿往上爬。「不如這樣,咱家這裡剛好有一副良藥,或許可以醫治這病,不知道這位陣法師願不願意試一試?」

    太監的聲音本就細,秦超說話聲音又很輕,這音色和調子一合計,驀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長史官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給陵洵使眼色,讓他不要作死。

    可是陵洵卻面不改色。

    「若是中常侍大人肯賜藥,治好了草民的怪病,草民定然感激涕零。」

    秦超老眼一眯,拍拍手,四名拿著刑杖的太監走進來,左右在陵洵兩邊站開。

    「你們四個,一定要好好給這位陣法師治病,知道嗎?」


    中常侍大人親自發話,四人自然要積極表現,於是彼此交換了個眼色,挽起袖子,掄起兒臂粗的刑杖,卯足了力氣往陵洵膝蓋窩裡打去!

    啪!隨著第一下刑杖打在陵洵腿上,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再接下來噼噼啪啪接連不斷的毒打,他反倒沒了表情,如果不是他的褲子和長袍下擺漸漸滲出了觸目驚心的一尺血痕,甚至會讓人以為那刑杖根本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一下接著一下,室內只剩下竹棍狠打在骨肉上的鈍聲。也不知道打了幾百下,就連那四個執杖的太監都累得手酸,陵洵卻自始至終沒吭過一聲,直到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也是仰面筆直躺下去的,終究沒有向秦超屈膝。

    秦超面色青一陣白一陣,袖子一揮,讓人將陵洵直接拖到牢裡去關起來。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近來中常侍經常做噩夢,那些死在他手裡的人頻頻借著周公的便利來夢中尋仇。特別是新帝上位之後,想要刺殺他的人越來越多,普通的侍衛已經無法再給他安全感。憑他敏銳的政治嗅覺,預料一場大亂馬上就要來了,知道想要在亂中自保,必然要先充實力量。因此他開始在民間廣為招攬陣法師入麾下,先用重金養起來,以防患於未然。

    本來是高高興興來招安的,連賞賜和官牌都準備好了,前面幾個陣法師都沒什麼問題,在金銀官階面前,沒有不歸附的,偏偏到這個嘴上沒毛的黃口小兒這裡鬧出了事,真是掃興!

    「大人,為何還留著這種人的狗命?」

    小太監常年跟在秦超身邊,高潔之士也看過不少,為了不為宦黨驅使,光是明德門前的龍柱上就撞死了不少,卻也從沒見過有誰像這個小白臉般,猖狂到敢於當面忤逆九千歲。

    「這人我留著還有用,殺不得。你們告訴下面的人,好好看著,可別叫他死了。」

    秦超很快平復下怒意,又收斂為一樽慈眉善目的彌勒佛像,慢慢從袖子裡抽`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兩下手。這手帕正是出自錦繡樓的工藝。

    早就聽說過錦繡樓的名聲,宮裡每年也都會買他們家的布料,但之前秦超也只是覺得錦繡樓的料子穿著舒服,卻從沒注意過,這裡竟然另有乾坤。

    他活了大把年紀,還是頭一遭見到能將陣法之術融於刺繡中的人,而這背後的意義卻不一定誰都能想到,恐怕也只有等到天下真正亂起來,才會讓人恍然大悟。

    如果可以,秦超其實也很想把這個小小的三流陣法師弄死,他一看這人的眼睛就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可他卻不能,或者至少在這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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