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下午五點,雙方就收兵了。
安寧總覺得這樣打仗,有點上班的感覺了,每天出工大炮對轟,打完收工回營。
這對於安寧還是全新的體驗,他之前都是上來一場戰役直接把敵人打崩了,然後就漫山遍野的抓俘虜。
「這樣還要打幾天?」安寧問貝爾蒂埃。
貝爾蒂埃抬頭看了看河對岸聯軍的營帳,回答道:「以今天敵人的兵力消耗來看,敵人沒有得到補充的情況下,大概打個三天左右他們就會退兵了。」
安寧:「三天啊……就不能幹脆的擊潰敵人嗎?」
貝爾蒂埃:「怎麼,您又打算夜襲?」
安寧其實沒有想夜襲這回事,但是貝爾蒂埃一提,他想起來了,對啊,還可以夜襲啊……
他扭頭看著貝爾蒂埃,微微一笑:「你是懂我的。」
貝爾蒂埃挑了挑眉毛:「畢竟兩年前您的夜襲,開啟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現在回想起來,沒有那場夜襲拉法耶特大概也不會輸得這麼慘。但是現在要想夜襲聯軍,首先得克服眼前的馬恩河。」
說著貝爾蒂埃看向橫亘在眼前的馬恩河。
安寧:「是不是可以考慮繞過去?」
「您是說從上游的渡口繞過去嗎?未免太遠了,下午的時候我們的夜襲部隊就得出發。考慮到我們還不能沿河走,那樣會被對岸的偵察騎兵發現,可能還要把出發時間提前。」
安寧點點頭:「我考慮考慮。現在我想去巡視一下各部隊,鼓舞一下士氣。其他雜事都交給你了。」
貝爾蒂埃:「明白。」
說罷,安寧就招手喊來了自己的馬童尤里安,跳上他的大白馬走了。
貝爾蒂埃嘟囔了一句:「去確認自己的熟人的狀況就直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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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知道貝多芬的所屬的部隊部署在甚麼位置。
貝爾蒂埃都安排好了,這個部隊應該不會受到敵人的正面衝擊。
理論上講,樂聖今天應該打了一天的醬油,也就敵人派人搭浮橋的時候殺傷了一些敵兵。
安寧騎著馬,在河岸上小跑著,沿途碰到的部隊都高呼「萬歲」。
安寧只能舉起一邊手,向士兵們揮手致意。
總感覺自己幹這種「領導范兒」的事情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到了貝多芬所在的部隊,照例又是一陣萬歲的歡呼,安寧好不容易等到萬歲聲退潮,趕忙急切的問:「第三排在哪裡?」
被問話的中士立刻指了下前面不遠處的營帳。
安寧便翻身下馬,向營帳走去。
圍觀的士兵們在他身邊組了個圓陣,最靠近他的那一圈都空出來。
安寧不得不對士兵們說:「你們解散,休息去吧。」
「我們不累,將軍閣下!」馬上有士兵大聲回答。
——可是我被你們整得有點累了!
安寧不能把實話說出來,於是只能說:「立刻解散去休息,這是命令,你們明天還有仗要打呢!」
話音落下,隊伍里的士官就喊起來:「好啦,你們聽到閣下的命令了,解散,解散!都回營帳去,該吃吃,該吹牛打屁的就吹牛打屁去!」
士兵們這才依依不捨的散開,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安寧撇了撇嘴,自己現在這個聲望……有點嚇人啊。
回憶自己熟悉的法革歷史,只有一個人在法革期間擁有類似的聲望。
對,就是那個叫波拿巴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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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波拿巴正在要塞享用晚餐,突然打了個哈欠,把桌上的蠟燭都吹滅了。
拿破崙:「該死,一定是對面聯軍的統帥在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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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來到了貝多芬的營帳前,老遠就看到了貝多芬正坐在營帳前的篝火旁邊。
走進了他才發現,貝多芬頭上纏著繃帶。
「怎麼,掛彩了?」他問道。
然而貝多芬完全沒動彈,繼續盯著火堆發呆。
安寧皺眉:「路德維希,你怎麼了
第240章 扼住命運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