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露餡了麼,該死該死,我太大意了…怎麼辦……」虞川在心底吶喊,很是猝不及防。
情急之下,他連忙關上殿門,蹭蹭後退,躲在一旁的玉台下,屏息凝視,心弦緊繃。
他其實有自行回去的念頭,可又想再等一等,再觀察一下形勢。
與此同時,但見那一直枯坐在石台處的宗主,赫然迅如閃電的一步踏來,佇立在殿門外,神情疑惑。
「咦,剛剛我看錯了麼……」他瞧著瀰漫在殿門上完好無損的封印,心生不解,自言自語道。
而在一牆之隔的虞川,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他發現自己從小到大,從沒有這麼心慌過。
「我在想什麼呢,這封印可是當年三代老祖親自布下,莫說什麼千仞強者,就是再往上的縱海存在,也沒有資格打開。」宗主喃喃著,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他原本好像感覺到那殿門被打開了似的,可如今仔細的瞧了瞧後,發現是自己想多了。昨夜出了那般詭異的大事,擾的心神不寧,一驚一乍的。
這等情緒,對於他而言,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宗主雖然離開了,但殿裡的虞川卻是沒有輕舉妄動,雖是有驚無險,可額頭上依舊溢出了冷汗,臉色更是蒼白一片。
數息之後,隨著繃緊的心漸漸鬆懈,虞川才自行回到了洞府。
「嚇…嚇死我了……還好…還好這大殿神秘,沒有被發現……」虞川剛一回來,就把之前緊張的情緒恣意的釋放出來,像擱淺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安慰著自己,發現手心全是汗,濕噠噠的。
休息了一會,才徹底緩過來,雖然慶幸自己沒有露餡,但並不開心。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莫說他不想把噬光鏡還回去,就算是想,也很難做到。
這麼重要的法寶丟失,不知宗主大人還會在那裡待多久,就算離開了,稍有動靜定也會很快的出現。
這麼一來,長遠來看,對於虞川而言,就很棘手了。
難不成讓他永遠都別出殿門了?
他腦海里現在很亂,愁眉苦臉的想了一會,咦了一聲道:「不對不對,按照之前我拿這噬光鏡的時候,宗主大人並沒有立刻出現啊。」
他記起當時拿噬光鏡的時候,並不是拿了就走的,而是在那昏暗的洞穴里待了數息之後,才回到了洞府。
而且,那洞穴想來也應該是宗里的禁地,但他出了殿門後卻是同樣沒有引來宗主。
他以為他已經完全了解了這面具真正的用處,可以隨心所欲的獲得他想要的東西,而不被發現。
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其他的效果,比如,他從進入面具後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
或者說,是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還是不對,真要這樣的話,之前宗主大人怎麼會起疑呢……」虞川覺得自己的猜測雖然有些道理,可又不完全對。
若想證實,似乎唯有再戴一次面具,親自走出去,走到殿外!
去試一試這不被察覺的實質,到底是怎麼體現出來的。
可這等舉動,其代價,也是極大,倘若實際上與猜測一致倒也罷了,倘若不一致,那可就相當於貨真價實的露餡了。
他不敢說自己不怕,但,眼下並沒有更好的辦法,沒有更好的選擇。
相對於去勇敢面對,無意義的苦想其實更加痛苦,一如心結,煩惱會越來越多,如此下去,莫說對他的修行不利,就是平常生活中也添堵。
「到底該如何是好……」虞川一臉疲倦的喃喃自語,一夜無眠的他,在此番折騰後,雙眼已然布滿血絲,又困又累。
少頃,止不住困意的他,收起面具,躺在床上,睡了去。
……
許是心事重重,睡的不香,醒來時,才上午時分。
虞川揉了揉雙眸,按了按眉心,整了整混亂的思緒,喃喃道:「若想去證實的話,早一時和晚一時,並沒有什麼區別。若不去的話,這面具的用處便不大了,也不需要再想來想去,自找煩惱。」
他說著,似下了決心,似做出了選擇。
他取出面具,目光炯炯的看了幾眼,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