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麼剛準備開打又不打了啊!」
「就是,那小子連禁藥都嗑了,被王珂一句話就嚇住了!?」
「還在這傻等著反噬啊?要是老子上場」
眾人的叫嚷雖然聒噪,卻未能動搖祝正罡臉上的嚴肅半點。
不只是他,就連在旁的姬無雙等人,都知道現在才是這場武鬥決定勝敗的前夕!
只要任何風吹草動,便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廝殺!
羅蘭帝國的兩人,也不禁嘆道:「可惜,就算王珂最後能贏,也要落下重傷,單陽暉的劍,並不好破」
「話雖如此,但只要能贏,下一場選拔我等聯手,絕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
然而正當此時,眾人卻聽擂台之上,傳來一陣嘲弄至極的嗤笑。
「喂,單陽暉,你不是說一劍就能取了我的性命麼?怎麼現在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放眼望去,只見雲千秋掌心靈力閃爍,嘴角的弧度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我倒是覺得,你這廢物,連我這幾掌都接不住!」
話音落畢,金芒暴涌!
十幾道凝為拳印的靈力,劃破空氣,帶著陣陣尖嘯,轟向單陽暉的背後!
「可惡,差點忘了你小子!」
望著那明顯是要偷襲自己的拳風,單陽暉本就猙獰的雙眸頓時被血紅充斥!
前半句嗤笑,他還能忍,畢竟此時決不能輕舉妄動。
可那句廢物,竟然還夾雜著靈力,好似要充入全場眾人耳中!
這讓他忍無可忍!
僥倖逃過一死的傢伙,居然還敢反過來嘲諷自己?!
當然,單陽暉也知道,這可能是雲千秋的激將法,為的就是讓王珂有機會出手,挑撥離間。
可那十幾道拳印,他總不能站著硬挨啊!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無比惱怒!
沒想到這最不起眼的廢物,竟然將自己四人之間的僵局打破!
沒錯,雲千秋剛才的出手,就是為了逼單陽暉動彈!
什麼嘲諷,什麼廢物,都只是激怒對方的手段而已。
因為他冷眼旁觀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機會!
最關鍵的是,以單陽暉的性格,揚言勢必要取李鋒的性命,並沒半點不妥。
但那位藍袍青年,可自始至終都未得罪過王珂兩人!
他絕不相信,以王珂表現出的城府,會輕易要斬殺一位毫無恩怨的對手。
期間要應對的變數不說,就算王珂真如此想,也絕不會貿然說出口!
儼然,那句話,明顯是他故意說給藍袍青年或者單陽暉聽的!
王珂究竟有何算計雲千秋不清楚,但他絕不允許局面始終被前者掌控!
果不其然,在單陽暉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的剎那,王珂微弓的雙腿也赫然爆發!
十幾道淡金拳印,皆轟在了空氣之上,爆裂出陣陣勁風!
而李鋒手中也赫然多出一柄戰刀,獰聲道:「王兄,對不住了,畢竟單陽暉說到底,也是一國皇子啊!」
話雖如此,但散發著暗紅靈力的戰刀,劈向的卻是另一旁的單陽暉!
「臥槽,你陰我!」
然而還沒待單陽暉叫罵落畢,就見眼前赫然襲來一道藍影!
「王兄,別忘了你欠我等的人情!」
「你們」
望著圍攻自己的三道殘影,單陽暉如何還不明白,自己被陰了!
剛才王珂假意和自己聯手,實際上是在暗中用靈識與這兩牆頭草勾結!
但是單陽暉想不明白,王珂究竟是說了什麼,才能讓李鋒也幫他!
此時,也不會給他多慮的時間!
就在王珂那肌膚之上凝出一層褐色靈力的拳鋒觸碰到單陽暉的剎那,後者手中的古劍紋路散發出炫目的森白!
「劍舞玄天破!」
霎時間,單陽暉持劍的右手閃過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數十道充斥著凌厲的淡灰色劍影,硬生生抵住了三人的圍攻!
「轟!」
光暈耀眼的靈力波動,將四人周圍的空氣扯出道道猶如畏懼的漣漪!
只是當漣漪涌至擂台邊緣時,卻好似被一道無形的力道磨滅,消散泯無。
哪怕擂台之下隱藏的陣法將靈力全然阻擋,但台下的眾人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那濃烈的殺意!
混戰,終於開始了!
四人之間,再無保留,刀光劍影,不死不休!
然而眾人驚疑過後,卻不禁對躲在角落,好似生怕被波及到的少年時,頓時露出鄙夷的眼神!
甚至放眼望去,人群中高高豎起的中指,足有上百!
「太無恥了,這小子不會真想撿漏吧!」
「觀戰就算了,還貿然偷襲,著實坑了單陽暉一手!」
「這小子就不怕單陽暉在落敗之前先提劍斬了他?」
「斬了最好,這種厚顏無恥之人,只會在背後耍些下作手段而已!」
此人,擂台之下叫嚷最多的兩字,便是無恥!
要不是有王珂這變數,那一人一獸早就被單陽暉劈成兩半了!
當然,說無恥的人,幾乎都是因為還將先前譁眾取寵之事懷恨在心。
更多的人,並沒有覺得少年剛才的行為有何不妥。
甚至聽到身旁有人謾罵無恥時,還不禁投去一束不屑的目光。
什麼叫無恥?
這可是武鬥擂台,可是決定是否能進入玄天宗的機緣!
本來五人之間都是敵人,何來無恥之說?
當然,他們雖然認可雲千秋的行為,可並不認為他能贏。
因為就算王珂四人廝殺過後,僅有一人站著,而且絕對遍體鱗傷,但以少年的實力,也絕不可能贏。
至於那位和雲千秋同境界的藍袍青年?
眾人連想不都不用想,也知道他絕非站到最後之人。
因為在王珂兩人,甚至服用禁藥的李鋒面前,剛堪堪突破還是初階巔峰,並無多少區別。
眾人翹首以盼的同時,心底也不禁好奇,王珂究竟暗中說了什麼,才能說服李鋒兩人助其一臂之力。
奈何想要洞徹通幽境武者的靈識傳音,恐怕在場唯有寥寥幾人能夠做到。與此同時,卻見祝正罡身後的男子眉頭緊皺,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前者微微搖頭道:「無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