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童顏鶴髮的老者,正是滄浪宗的大長老——柳沉。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說完後,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到柳飄飄的身上。
「回父親,依女兒看,那名神秘強者的修為,應該是天君九重!」
柳飄飄思考了許久,這才做出回答。
「你確定嗎?」
柳沉慎重道。
「女兒非常確定!」
柳飄飄認真點頭道。
「那名強者來到滄浪宗,已有數日之久,一直保持著低調,從未出現在大庭廣眾,光從這一點判斷,他就不可能是天將強者。」
「再加上,那名強者殺了柳沖叔叔,卻沒有聲張,反而將這件事壓下去,這也就代表,此人尤為忌憚父親的實力,沒有絕對的信心勝過。」
「因此,在我看來,此人的修為,多半是天君九重。」
「哪怕達到了天將層次,因為身受重傷,實力無法發揮出來,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
柳飄飄仰起頭,對自己的說法非常自信。
她和柳沖,都犯了一個錯誤。
錯在目光太短淺,根本沒有考慮過,林霄是否東嵐墟界之人。
而且,他們都覺得,一位強者,無論來到何處,都應該散發出王霸之氣,姿態目中無人,姿態高傲狂妄,所做的事情,也必定不可一世。
林霄來到滄浪宗,就是因為怕了柳沉,才會保持低調!否則,他為何保持低調?
不得不說,這樣的看法,已經不能說是目光短淺,而是……愚昧!對林霄而言,雖說他的境界受損,只有飛升境後期,但,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凌霄天尊,一手可滅高山,一腳可震滄海,麾下億萬生靈臣服。
這樣的無上存在,心境古井無波,早就厭倦了虛偽的阿諛奉承。
林霄來到滄浪宗,只為了療傷。
待傷勢痊癒,他就會離開滄浪宗,前往更高層次的勢力,乃至離開東嵐墟界。
如此簡單的想法,在柳飄飄這種人的眼裡,就變成了畏懼,弱小。
一口一個天君九重,一口一個身受重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可笑幻想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出手,將此子擒殺,到時候,還能順勢跟林定江攤牌,讓整個滄浪宗落到我的手裡!」
柳沉站起身,眼眸內吞吐出殺意。
就在這時,議事大廳後方,一名青年緩步走出。
這名青年的容貌極丑,衣衫不整,頭髮蓬鬆稀亂,身上還散發出濃烈的酒氣。
此人,赫然正是那名錦衣青年。
「見過林少!」
一看到錦衣青年,所有人,包括柳沉在內,無不是躬身行禮,姿態尤為恭敬。
柳飄飄則是走到錦衣青年的身旁,側過身,嬌滴滴的說道:「林少,您怎麼起來了?」
言畢,柳飄飄靠在錦衣青年的懷裡,任由錦衣青年的雙手,上下撫摸著嬌軀,臉上還故意裝作享受模樣。
「我正在休息,聽到你們吵鬧,故而過來看看。」
錦衣青年有些生氣道。
眾人聞言,面龐變得蒼白。
柳沉正準備解釋,柳飄飄心生一計,哭哭啼啼的說道:「林少,這不關父親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
一邊說,柳飄飄一邊哭。
俏臉之上,淚珠簌簌滑落下來,極其逼真。
「此話怎講?」
錦衣青年反問道。
「前幾日,我遇到了一名歹徒,他見我容貌姣好,頓時生了歹念,想要輕薄於我,我費了好大力氣,方才逃脫魔掌,回到了滄浪宗。」
「豈不料,那人一怒之下,掌殺了一名滄浪宗的長老,還跟林定江串通一氣,以滄浪宗客卿的身份,堂而皇之的住在滄浪宗。」
「今早,我遇到了那人,他又一次言語輕薄於我……」柳飄飄眼珠子一轉,瞬間編造出一個故事。
說到一半,錦衣青年就沉下了面龐,冷喝道:「好一個賊人,我林不凡看上的女人,他也敢妄圖染指,真是豈有此理!」
「林海,你速速出手,將那人給我擒來!」
語落,錦衣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