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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
&了?」全皇后正要去與乾坤宮等即將下朝的皇帝請安,插鳳釵時聽得這一消息,面露微訝。
&是,昨兒審訊的四個奴才……」一等女官巧兒正要回答,卻被皇后抬手阻止。
巧兒會意,將內殿裡伺候人的都叫了出去,待人走後才繼續回答,「昨兒審訊的四個奴才,除韋選侍的丫頭不堪用刑死了,剩下的兩個太監並寧安宮宮女藍煙,全都死在地牢之中,牢頭說是有人在他們的吃食中下了毒。」
全皇后細眉微挑,「那末可有人招供?」
&選侍的丫頭說是德妃指使她主子的,只是不等畫押就死了,其餘幾個都說是拿了韋選侍的銀子替她賣命的。」
&選侍怎麼說?」
&選侍也招了,說是德妃脅迫於她,因此陷害孟夫人。」
全皇后緩緩點頭。
巧兒問道:「娘娘,陛下讓您調查此事,如今事情尚未查清,這些人都死了,陛下那兒,是否不好交待?」
全皇后不答反問:「韋選侍沒死?」
&選侍如今還是小主,未得證據,太監們不敢對她用刑入牢,想來逃過了一劫。」
全皇后不說話了,坐在梳妝桌前輕撫鬢角。
巧兒見狀,愣了一愣,片刻反應過來,「奴婢這就去看看。」
皇后這才放下手,淡淡說道:「既然他們都畫了押,便把畫押狀都呈上了,本宮要呈稟陛下。」
&這畫押狀……」寫什麼?
全皇后輕抬手掌招巧兒上前,與她耳語兩句,巧兒屏氣聽了,立刻領命而去。
兩刻鐘後,皇后領著後宮候在乾坤宮外,向下了朝的明德帝請安。
明德帝如往常接受跪拜,擺手讓她們平身散去。
全皇后留了下來,說是有急奏稟報。
明德帝看了全皇后一眼,讓她先去安泰堂候著,自己進內殿換下朝服。
片刻,換了一身明黃盤龍常服的皇帝大步流星地踏入安泰堂,全皇后立刻起身相迎。
&罷。」明德帝輕笑擺手,讓皇后坐在右面榻上,自己則脫靴上榻,盤腿而坐。
比起眾人前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全皇后最愛看帝君這隨性的模樣,只是曾經隨性的帝王,身側總伴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如今只剩了一人罷。
明德帝接過茶水漱了漱口,一面用熱帕擦手一面問道:「皇后用膳了麼?」
&妾還未曾用,陛下可是傳膳了?」
&一會兒便吃,你回去也多吃些。」
全皇后遮唇而笑,「是,遵陛下旨意。」
明德帝以拇指撫了撫唇,「皇后說有急奏稟朕,究竟是何事?」
聞言全皇后面色細變,自袖中拿出一疊皺巴巴的紙來,站起來呈奉於他,「臣妾惶恐,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看她一眼,接過皺紙問:「這是什麼?」
&為昨日臣妾審訊的宮仆畫押狀。」
皇帝挑了挑眉,垂眸一目十行,一一看過,卻是越看臉色越沉,末了他重重將畫押狀摔至几案上。
&上息怒。」全皇后忙道,垂眸瞟了一眼那墨跡才剛的押狀。
那四張畫押狀上,全都寫著德妃與賢妃合謀,陷害她的嫡親妹妹全雅憐。此中目的,自然是她這皇后之位。
全皇后不怕德妃,但忌憚賢妃。賢妃本人是個只會琴棋書畫的書呆子才女,天家也不十分喜愛她,但她傻人有傻福,是前任相國夏德海的孫女兒,還生下了大皇子湛宇修,倘若夏家在背後扶持,大皇子被立儲君,那她與腹中皇兒的地位,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幾個惡奴在何處,把他們全都押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妾有罪,」皇后跪了下來,「昨夜審訊之時,韋選侍的丫頭沒撐住死了,其餘三個奴才認了罪畫了押,臣妾讓人將他們押至牢獄,等今兒來向陛下您當面對質,誰知一時不察,三個奴才竟都被人下毒死在牢中,韋選侍今早也死在了被關押的屋子裡。」
&有此理,什麼人在朕的後宮如此猖狂!」明德帝怒喝一聲。
見帝王大怒,安泰堂內所有人等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