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確怕死,死其實不可怕,西涼人都是今天不知道明天事的,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而死。
李桓不是董卓,董卓好哄,但是他卻不認為李桓好糊弄。
因為李桓是讀書人,最少是半個讀書人,本身作為一個讀書人,他很清楚讀書人的心思多狠。
董卓狠在表面。
打打殺殺的,不過就是隨念頭而行,想殺就殺,可也容易糊弄,不會有太多算計人的想法,但是李桓卻不一樣了,他不怕李桓殺人,就怕李桓出軟刀子,防不勝防啊。
就說這一次刺殺,要是太師,這長安城早已經血流成河了,李桓能硬生生的把這一口氣忍下來,達到一個利益最大化,就非常可怕了。
所以得到了的廷尉的任命之後,第二天他就從牢裡面走出來了,走馬上任,非常積極,本身就是手段過人的人,很快就把已經荒廢的廷尉衙門給整肅起來了。
李儒本身就是代表太師一系的風向標,如果之前太師麾下的嫡系對李桓這個新上位的大將軍還有一些怨念,一些面服心不服的想法,在李儒低頭之後,他們迅速就瓦解了抵抗的意志力了。
連李儒都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還有什麼心思抵抗李桓的刀子啊。
李屠夫那也是殺的長安城血流成河的主。
殺出來威風。
這一下子,長安城頓時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權力的交替,李桓開始取代太師,成為西涼一系在朝廷之上的領頭羊了。
兩日之後,張濟入城拜會李桓。
「末將張濟,拜見大將軍!」張濟畢恭畢敬的,倒沒有什麼那種桀驁不馴的,西涼人都很現實,你實力比我弱,那我可以驕傲,但是實力既然不如你,絕不會以年齡來說事情。
「張將軍,坐!」
李桓微笑的問:「伯鸞呢?」
張繡,張伯鸞。
「他」張濟苦笑:「年少不懂事,大將軍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少年意氣,能理解!」
李桓笑了笑:「他是想什麼時候打敗我了,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吧!」
張繡的性子有些過分的倔強了,他要強,想要和自己堂堂正正的一戰,被抓為刑徒,是他的恥辱,但是他沒逃走,更是沒有請求張濟把他救出去,就是懷著那種臥薪嘗膽的想法而已。
「伯鸞從小好強,在武道上也頗有天賦,七八歲已經把家傳絕學練的比我還要好了,十歲開始拜師求學,多年在山上隨師學武練槍,一身武道槍法早已經遠在我之上了,可就是這人情世故,還學不來!」張濟有些感概說道。
不是為了張繡,他也不會這麼容易低頭,說到底,他也是西涼軍之中的一方諸侯,手握武都營,不說最強,但是也能排的上前三的。
只是他生性不太願意和那些人爭,都是管好一畝三分地。
歷史上,他就是因為不願意摻合進入了李傕和郭汜之間的內鬥,才帶著兵馬出武官,南下南陽,只是英年早逝,但是也在南陽給張繡打下了一份基業。
「伯鸞有伯鸞自己的要走的路,他未來要是把刑徒軍給帶好了,未必不是一條很好的出路,生逢亂世,今日之太師,未嘗不是明日之大將軍!」
李桓很灑脫的,古人或許多有忌憚,但是他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他微笑的說道:「皇帝輪流坐,今日是他們老劉家的,明天說不定是我們李家的,後天說不定就是你們老張家的,伯鸞要是努力一把,以他的勇武,不管日後在誰麾下,甚至自立為王,也是能混的很好的!」
「大將軍還真是百無禁忌啊!」張濟苦笑,西涼人足夠大膽了,蔑視皇權很正常,但是能把話說的這麼透徹,根本一點都不把當今皇室放在眼裡面的,也沒幾個了。
「有一句說一句而已!」
李桓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