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容易,怕就怕,我們以後抬不起頭啊!」李桓沉默了片刻之後,苦澀的說道:「世家門閥,你們都知道什麼樣子的,得勢不饒人,他們想要太師成為了他們的傀儡,太師倒下了,他們又想要我成為他們擺弄的目標,自己走在台前,太招搖,可又不想失去權力,真是一群見不得光的陰謀家!」
「可他們有這樣的實力!」
賈詡提醒。
不管他們多麼看不起世家門閥,不可否認的一點,那就是世家門閥主宰了太多了,人口,土地,糧食,礦產,這些至關重要的,其實都掌控在世家門閥手上。
他們未必願意站出來爭天下。
但是能影響這個天下走向。
他們認同的人,他們會送糧食,送兵器,他們不認可的人,他們就會節流糧食,節留兵器,還會縱容一些盜匪地方作亂,還會讓一些縣城的官吏陽奉陰違。
或許一個家族不能夠影響太多,但是當他們抱團起來了,一群家族聯合的優勢之下,他們的影響力非常巨大,甚至能顛覆某一個人的天下。
「先抗一段時間,距離秋收還有一些時日,目前來說,也沒有撕破臉,糧食方面,我們還算是有一些儲備,等火燒眉毛再說!」李桓冷笑起來了:「他們有他們的實力,我也有我優勢,不去展露一下肌肉,看來他們只是怕太師,不怕某家了!」
「衛家只是開胃小菜!」
蔡琰突然開口,陰森森的說道:「他們如果逼得太緊了,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不就是魚死網破嗎,我們光腳的難道還怕他們的穿鞋的嗎,如果衛家的血,不能震懾他們,那麼就用司馬家的血,甚至,楊家的血總會讓他們恐懼了,我不相信,他們的骨頭就這麼硬了!」
她這話,讓在座的人,都心涼涼的,賈詡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目光看著披著披風帶著斗笠的蔡琰,他最近有些摸到了這個蔡先生的底細了,但是不是很確認。
他有點想要試探一下了。
這話一出。
他心思倒是沒有這麼多了,這麼下手陰狠血腥的一個人,還是不去招惹,而且還是主公最信任的第一謀士,忍一忍吧。
「衛家的事情,李儒做過分了,我們不能做!」李桓卻搖頭:「記住,要殺,也得是他們先動手,我們還手!」
「為什麼?」
蔡琰皺眉。
「震懾人的,從來都不是鮮血,是規矩,我們在規矩裡面,也得守住規矩,肆意妄為,那就是告訴所有人,不舒服就可以殺人,這樣惡性循環,長安不會安寧的!」李桓提醒她:「而且你得想明白一個道理,要是抄家滅族,殺人屠門,就能讓人屈服,那麼所謂的世家門閥,早就煙消雲散了,我要的是規矩,我的規矩,朝廷的規矩,守得住規矩,不管是普通的寒門百姓,還是世家門閥,我都可以忍下來!」
「難道就任由他們如此囂張?」蔡琰氣不過,在這事情上,她總有一股殺意,可李桓卻總是選擇忍讓,她不明白,如今哪怕不是徹底的大權在握,起碼也有了生殺大權,怎麼就不能做點過分的事情呢。
李桓安靜的看著他,眼神很平靜,平靜到讓的蔡琰有些心慌和恐懼的地步。
她咬咬牙,嘶啞的說道:「行,我知道了,我忍著,但是他們要是得寸進尺,那就休怪我冷血無情,還有,我們的糧食是真不多了,如果不能儘快籌措,新城建設就要暫停下來!」
「我來解決!」李桓聞言,臉上繃緊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蔡琰忍的很辛苦,她是一個女人,女人不管多大氣,小心眼是少不了的,記仇那是必然的,這麼大的仇,能忍下來,已經不錯了。
李桓看向賈詡:「你這個司隸校尉,該走馬上任了,最近我以身體的問題,避著沒有上朝,你就替我整肅一下朝綱吧,記住一個原則,君是君,臣是臣,規矩是規矩,可以利用,不可以逾越!」
「諾!」
賈詡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