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需要長時間的養成,接觸到的環境,個人的文化修養,社交的群體……。
肖恩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極為複雜的環境中,他的父親是一個幫派黨徒,整日裡在街道上吆三喝五,最終死於一場械鬥。他的母親是一名流鶯,從事皮肉生意,每日迎來送往一些陌生或是熟悉的客人。
每天看著母親和一些男人進進出出,以及鄰居們的指指點點,對父親弱小的憐憫,以及對母親的憎恨貫穿了他整個童年的生活。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可能也會成為一名幫派黨徒,會和那些黨徒們一樣走過殘缺的一生。在肖恩九歲的時候,一件事情改變了他。
那是一天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身後的屋子裡傳來壓抑著的喘息,這樣的日子他早習以為常。如果他的母親不從事這些東西,那麼他們就沒有飯吃。憎恨依然憎恨,但飯還是要吃的。身後的喘息聲漸漸平息,他以為這一場交易應該到此結束了,站起來準備往回走,沒想到母親裹著破舊的床單站在半掩著的門後對他招了招手。
他遲疑著,面帶不忿的厭煩,還是走了過去。
母親一把拉住他的手,將他拽進了房間裡,陰暗的房間裡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站在那,笑的詭異,指了指身下的床,「上來!」
他腦子一炸,剛要奪門而逃,沒想到母親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盯著他說,「這位大人給你開了一筆足夠我們安穩幾個月的錢……」,她臉上浮現了一些哀傷,但目光卻藏著堅強和憧憬,「這是一位大人物,我們逃不掉。」
男人走到兩人身邊,抓著肖恩的手反剪著,撕掉了他身上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衣服,將他丟到了床上,然後壓了上去。聞著男人嘴裡的臭氣,肖恩差點要吐出來,耳邊卻響起一道驚雷,「想反抗?可以,先成為一個大人物吧!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敢拒絕你,也沒有人能反抗你。」
……
威尼爾城中除了銀狐傭兵團還有一家傭兵團,在規模上可能不及銀狐,實力倒也不容小覷。
清晨,破舊莊園的大門剛剛被打開,肖恩就領著百十號人沖了進來。這些人手裡拿著武器,殺氣騰騰,眼神深邃而瘮人。
「讓你們團長出來。」,銀狐傭兵團的副團長搬了一把椅子,肖恩大刺刺的坐在院中,手下捧著一桿煙槍在一旁伺候,「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立刻。」
輝煌之火傭兵團的團長很快披著衣服出來,三十六歲,一頭金髮,他皺了皺眉,「肖恩大頭領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他環顧四周,心中暗暗警惕,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意,反而向前邁了一步,表現的格外強硬。
肖恩咧嘴一笑,抬手虛指了指他,「把我的東西交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如果不交出來,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面。」
兩家傭兵團往日能有什麼情面?本來就是競爭對手,瓜分了整個城市的第三方僱傭市場,能彼此克制不開戰就已經不錯了,還有什麼情面好說?要說有,也是仇恨的情面。
輝煌之火傭兵團的團長有些莫名其妙,他陰著臉側身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得力助手,那人也是一輛茫然的微微搖頭,根本就不清楚肖恩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回過頭望著肖恩,「大頭領,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太懂?」
肖恩嘿嘿一笑,笑聲中冒著陰氣,「你懂!昨天我拉的貨是被你劫走的吧?整個威尼爾也就只有你們敢做出這種事。我不計較我兄弟們的傷亡,那是他們業務不精,怪不到別人頭上。但是你把東西給我留下,我好給別人一個交代。拿出來,我們是好朋友,我擺一桌請你,以後相安無事。」,他說著將手中的煙槍丟到一邊手下人的手裡,自己則摸到了腰間的長劍上,「要是你不交,我只能憑本事來拿了。」
輝煌之火傭兵團的團長一愣,頓時鐵青著臉,「我說沒有動過你的東西,就是沒有動過。我黑豹還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說謊,伍德,送客!」,說罷他轉身就走,耳邊就聽嗚的一聲,那叫做伍德的心腹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地上,濺起的鮮血冒著熱氣淋了他一頭一臉。他似乎被這瞬間的巨變所震懾住,耳邊一瞬間就想起了砍殺聲。
眼角的餘光之間一個黑影壓了過來,長期生活在死亡線上的黑豹頓時一個激靈,抓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伍德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