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為與祝顏交好,她對鎮國公府也挺熟悉的,也見過鎮國公老夫人對祝霓的疼愛,甚至比對祝顏這個嫡長孫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能是憐惜祝霓常年沒有父母的陪伴。
祝顏道:「祖母對小魚一直和顏悅色的,但是怎麼說呢,畢竟小魚是最近才回來的,這十幾年祖母都將祝霓當成自己的親孫女,所以她對小魚的態度,和藹卻並不親近。」
「那現在怎麼辦?」
「可能不用多久,你們就要來我家喝喜酒了,我聽我娘說,鑑於家裡現在這種情況,祖父準備找個機會去定國公府一趟,與定國公商量,將祝霓和吳大公子的婚期提前。」
耿星霜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祝霓嫁去了吳家,婚事既成,祝霓安心了,祝二夫人也沒了指望,無需再鬧了,小魚也能安安穩穩的恢復她原本的身份。」
「就是這麼回事。」祝顏嘆了口氣,「為這事,家裡這段時間一直不得安歇,我大嫂還懷著身孕,那天被祝霓上吊的事驚嚇了一番,好在太醫來看後,還算幸運,沒有動胎氣。」
吃過午膳後,一行人又去了明裳閣,待回到伯府時,已是夕陽西下。
「姑娘,二公子在前面!」一進伯府大門,金寶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耿舒淮。
他步子邁的很大,速度也很快,似乎很著急的模樣。
「二哥!」耿星霜立刻大喊了一聲。
耿舒淮一頓,轉身回看,「你現在才回來?在外面玩了一天?我記得新科進士遊街,就上午那麼一個多時辰吧?」
語氣頗有些酸。
「我下午去了明裳閣,夏裳已經做出來一部分了,諾,我先前給你們設計的夏裳,已經做出來了,一會回去試試。」
耿星霜示意他看金寶手中的包袱。
「這還差不多,快回去吧,我有事要說。」
耿舒淮說著,往回走兩步,一把接過金寶手中的大包袱。
金寶看著二少爺提著包袱就走,心道若是二少爺知道這裡面還有楊六公子的兩件衣裳,說不定又要酸了。
「什麼事?」耿星霜快走兩步,跟上去問道。
「回去再說,免得我還要說兩遍。」
「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
「二哥,你今天一大早就不在府里,我以為你是上街去看新科進士跨馬遊街了,不想帶我,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耿星霜一邊走一邊仰著腦袋看著耿舒淮。
耿舒淮就著她的速度,放慢了腳步,聽到她這話,垂頭瞥了她一眼,哼道:「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你們這些姑娘家,看著新科進士跨馬遊街,就激動的不是扔荷包扔香囊就是大聲尖叫,震的人耳膜疼。」
「二哥,你沒去怎麼知道這些的?」耿星霜問。
「二哥,我和六姐姐既沒有擲荷包香囊,也沒有大聲尖叫,不信你看我們,荷包都還掛在身上。」
聽了這一路,忍著沒有插嘴的耿星辰也忍不住了。
今天她可是連李旭什麼時候騎馬從她面前走過都沒看到,這事千萬不能讓李旭知道,只是他當時應該沒發現吧!
耿星霜似乎看出了她的擔心,輕輕撞了撞她的胳膊道:「你不是說李公子馬術一般嗎?今天上午那種情況,馬挨著馬,路兩邊又都是人,李公子肯定和其他新科進士一般,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馬,沒有精力往兩邊瞅,再說了,那兩邊那麼多酒樓茶肆,他哪裡知道我們在哪一家酒樓,所以」
「所以就算我沒看到他從我眼前走過,他也不知道?」
「就是這般!」
她們兩個在這裡小聲說著話,旁邊的耿舒淮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完了,他嘴角微翹,心道下次見到李旭可算是有話調侃他了。
「霜姐兒,你莫不是也沒看到楊六何時從你眼前走過的?」
要是這樣,就更好了。
耿星霜一看自己二哥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她哼道:「我自是看到了。」
「但是你什麼也沒有表示,荷包還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