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煜輕功卓越,再加上他此刻挲毒突然爆發心亂如麻,他現在只想儘快的離開莫言那處,腳下的動作便又增快了幾分。一筆閣 www.yibige.com
直到確定莫言並沒有跟上,他才收了內力,體力不支的停了下來。
白子煜一隻手攥的緊緊的,明明是盛夏,此刻他卻覺得寒冷異常,只覺得一股寒意直衝頭頂,讓他整個人都彷如置身寒潭,無法呼吸。
噗的一聲,一口黑色的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他半跪在地上,一手用紅鸞支撐著身體,不至於直接攤到於地,一手緩緩攤開眼前,只見掌心赫然一團黑氣。
她是女子
莫言是女子
這一結論似炸雷般在他腦里轟響,一瞬間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緒。
為何她一女子要女扮男裝接近寧王
又或者寧王本就知道她是女子還要將她留在身邊
不不對
寧王多年來不近女色,決不可能一夜之間便尋了女子留在身邊,況且還帶進宮去
若是在宮裡被發現,不正碰在皇上的刀刃上,到時候寧王更是百口莫辯
唯一的結論就是:
寧王不知道她是女子
莫言這麼做,她又是圖什麼
圖寧王的財還是寧王的色
腦中思緒不斷,一陣腥甜湧上喉頭,白子煜又猛然噴出一口黑色
黑血從他的唇角不住的滑落,襯著他的臉白的讓人心驚。
緩了口氣,白子煜咬著牙,強支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的朝六皇子府中走去
莫言的秘密只能先放在一邊。
現在,只有六皇子才能救的了他
在天陽,只要是成年皇子,不管是否封王都不會再住宮中。
這是天陽帝對所有皇子的鞭策,美其名曰獨立,實則為慎防。
對天陽帝這一行為,期初,皇子們多多少少都有微詞,有的覺得離朝堂太遠,有的覺得不能侍奉母妃,但唯有六皇子楚玉風,樂見其成。
有自己的府邸,自然就少了宮裡的規矩,當然也沒有人能阻礙他惠顧那些秦樓楚場,就算在府里添幾個美嬌娘,也沒有人會阻攔他。
今日六皇子少有的沒有到春香坊去品茶觀景,而是直接在府中設了只有他一人的歌舞宴。
廳前,舞姬歌姬們歌聲嘹嘹舞姿翩翩,時不時地還有幾個婀娜女子朝著六皇子媚眼橫飛。
高位上,六皇子慵懶的半臥著,一面品著手中美酒,一面微眯著眼睛欣賞廳下的美色,好不愜意。
嘭的一聲,大廳門被人突然用力推開。
「殿下」白子煜握著紅鸞跌撞進廳內,但因劇毒發作,在推開門之後,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連聲音也變的微不可聞,「解藥」
倒在地上的白子煜嘴唇青紫,白色蒼白,翩翩白衣也被黑血染了近半,哪裡還有平日裡半點溫潤如玉的模樣。
廳內的歌姬舞姬見突然闖入滿身是黑血的男子,紛紛驚恐的叫出了聲,三五抱團朝最遠處躲去,唯恐那已經倒下的人突然起身再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六皇子是見慣了白子煜這副模樣,只是輕微的直了直身子,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玩著酒杯,依舊保持著老神在在的姿態,只是面上頗有些掃興的看著廳下幾乎命絕的白子煜,嘲諷道:「怎麼著本皇子帶你出去,你把人家春香坊的花魁伶倌兒一踢一個準,今日卻是擺脫所有的暗衛自己去春香坊開心去了」
歌舞姬們不知六皇子所說何意,但從六皇子的話也中聽出了這白衣男子是六皇子所熟識之人,心中雖然依舊害怕,但是神態明顯鬆了許多,只是各個的雙眼依舊在六皇子與倒下的白衣男子身上流轉,既怕六皇子突然發怒殃及她們,又怕地上男子突然彈起傷人性命。
但是六皇子那話已經說完許久,地上的白衣男子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莫不是已經死了
歌姬舞姬們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都說六皇子最是憐香惜玉,她們本以為能趁著今日獻藝能博個青睞,得個侍妾婢女什麼的噹噹,也好過在歡場度日,沒想到居然讓她們瞧見這樣一幕,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歌姬舞姬們紛紛惶恐不安的時
第五十章 子煜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