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criptgt;我魂游天外回了淑明宮,在屋內靜坐了一個時辰,等來了懿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阿喜要歡喜瘋了,拿些銀子賞了前來傳旨的公公,跑到我面前又是恭喜又是賀喜的。
一一將宮人們賞過,我魂不守舍將阿喜拉到了內屋,捂著發燙的臉,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支支吾吾:「懿旨的事先擱一擱吧,呃……那個,我不大會啊,沒人教我。」
阿喜是個機靈的,一點就通,安撫我道:「大婚之前,會有尚儀教您的。」
我搖搖頭說不成,窘迫得擰著袖子:「陛下對外稱我們已經成婚兩年了,這回只是補上婚禮,不然誰會同意我這種身份登後位。既然是老夫老妻了,哪裡還會有人教我。陛下說他今夜就要過來,我之前都是嘴上說說,真要來,我都慌沒轍了!」
她沒想到是這樣,「今夜就來?」亦有些為難,「我也是未出閣的人,我……」末了,一拍我的肩,「經驗豐富的人我是請不來了,倒是能給您尋些避火圖,您多學習領悟一番。都是新婚,陛下不會太介懷的。」末了,執著我的發輕輕一嗅,「這香太淡了,一會再沐浴焚香一番吧。您別管其他,也莫慌,閉閉眼一夜就過去了。」
我心說理是這個理,可陛下頭回睡在我身邊,我哪裡捨得閉眼。
心頭還是亂撞,時間過得又是漫長又是倉促。阿玲許是得了授意,待我沐浴之後便來同我上妝,平時是需要花一刻鐘的淡妝,這回她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說什麼,神情認真,手上不停,唇邊一直含著笑。
我被她笑得臉紅,恍惚間生出一種待嫁的幸福感。忐忑也漸漸平復下來,眸光透過洞開的窗遠望而去,等待著自己的……
夫君。
陛下很早就過來了,甚至於還沒到用晚膳的點。阿喜還在與阿玲爭辯我要佩戴哪只髮釵比較好,見著月門外陛下邁步而來,整個人都愣了。
匆匆挑了個素淨的給我戴上,在我起身之後又麻溜給我理了理壓皺的裙擺,朝我一點頭,眸光中有種「是時候將我送出去」的欣慰。
懿旨一下,我與陛下「夫妻」的關係便天下盡知了,黃門宮人在陛下進屋之後都自發退出門去。
緊閉的房門中四目相接,有片刻的默然。
沒見陛下他之前,我想及即將發生的事,人都快要燒熟,窘迫不知如何是好。見著他了,他比我還要拘謹,便叫我氣壯膽粗,徒增了幾分豁出去的勇氣。莞爾一笑,歪著頭,雙手托腮:「哥哥覺得我今日的妝容如何?好看麼?」
他的眸光在我臉上正兒八經晃了一圈,撇開眼,略略不自在道:「尚可。」
我並不覺得受傷,他以為尚可就足夠了,笑著挨過去:「原本阿玲還要重新給我梳另一種髮髻的,指不定會更好看。」
陛下不知聽成了哪一層的意思,瞬時有些窘迫,默了默:「是我來早了。」
進屋這般久,他仍杵在門口,習慣於高高在上的人,在朝政上有著乾綱獨斷的手段,此刻卻青澀一如尋常少年,中規中矩站在門口,叫我心裡好笑又生憐意。
上前牽上他的手,仰面朝他笑著:「早點來有什麼不好嗎?我也想同哥哥一起。」在他襟前輕輕一嗅,笑得意味深長,「哥哥是沐浴了過來的啊。其實我以為吃不吃晚飯都沒什麼大礙的,要是……」
他倏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低眸掃來,眸中有隱約清亮的光:「穀雨,不要笑話我。等用了晚膳之後……」他不接著說下去了,輕咳一聲,岔開話題:「藥方的研究可有進展?」
我曉得陛下不能撩得太過分,不然得炸。從善如流將藥方研究的結果說與他聽,又齊刷刷在桌上布了一溜兒酒杯,裝著不同時候配置的果酒。我正好缺個五感靈敏之人,只看他能不能幫忙,分辨一二。
這些果酒都是混合酒,砂礫中帶的水果幾乎樣樣都有點,只是成分配比略有不同。我起初以為是其中某一種果子形成的果酒會對「玉骨」起效用,分離之後一一試驗,卻沒有哪一個有效果。
後來季雲卿告訴我,約莫是要按一定的成分配比方可。但砂礫中儲存果酒時,配比始終變化,如今再取出來的新果酒效用微乎其微。獨有季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