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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
感情里的女子多盲目,明明是個聰明人,卻看不清陛下其人,若非是對自己人會是怎樣的狠心法。
丞相大樹雖倒,這麼多年來除了勾心鬥角總歸還會有幾個忠心心腹,再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土財主商人任意爬在頭上欺負。況且這事出了,從頭到尾丞相都沒有出面說過什麼。
我有些唏噓,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擺在檯面上牽扯太多,定不了罪,底下使了光彩不光彩的手段,解決了問題就好。誰都知道斬草要除根的道理。
所幸我抱對了大腿,不然這日子可就難熬了。
我起身,將胡亂撲騰恐嚇其他路過宮女的狗子抓回來,著手一拎這孩子又胖了些,掙起來險些叫人抱不住。
宮人受了驚嚇,哆哆嗦嗦朝我一拜,小跑著離開。
我原地站了會,阿喜還在原地絮絮說司凝雪的事,我朝她擺手:「這會兒早朝散了嗎?」
阿喜看看天色:「按理差不多了,只是近來事多,陛下勤政,免不得會稍晚些。」
我道好,「那咱們去等著吧。」抱著狗子往前先行了。
阿喜稍愕,意味深長笑著追上來,一面吩咐旁人:「記得將茶具送回淑明宮。」又對我解釋,「不是我小氣啊,這是從王府帶回來的,自己家的東西咱們得珍惜。」
我無言以對。
我住在後宮,原不能隨意進出內廷。可我身上並沒有什麼頭銜,又頂著天師的名頭,陛下雖然沒有明說過什麼,黃門見了我卻從不會為難,來去都很自由,時不時也能出宮走一趟。
過夾道,正遇上掌印太監領著數位宮人而來,見我手上抱著狗子,朝我行禮盈盈笑著:「今個兒天清,主子出來散步?」
掌印雖是個閹人,權勢不可謂不高,除開是陛下的心腹不說。手裡握著東廠,這天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辛秘,後宮中的人都要忌他三分。一個可怖的人,偏生了張無害的臉,我聽人說他而今三十四五了,模樣卻像二十來歲的青年。
我望望左右,過了夾道繞過去就是陛下早朝聽政的宸德殿了,顯然不是個散步的好地方。我是個愣頭,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讓我收斂點,手腳僵硬,乾巴巴道:「嗯,帶狗子出來走走。」
他低低笑了兩聲,「這狗兒能跟著主子,是它的福分。」又道,「前頭早朝還未散,主子若想去宸德殿散步,臣便隨您走一趟。」
我嚇了一跳,忙擺手:「不用的。」
&是怕手下不懂事,頂撞了主子。臣雖然不敢擾亂聽政進度,可領主子在殿外走走也是無妨的。」
我眨眨眼,求助般回望阿喜一眼,他這殷勤獻得我有點怕。
阿喜忙上前,恍然一般訕訕且恭敬道:「謝過督主的美意,是奴弄岔了。主子原想散散步,奴剛來皇宮看花了眼,不覺帶錯了路,走……走到宸德殿來了。」
見我附和,掌印溫聲應原是如此,並不拆穿,再次行禮告退:「早朝至多還有兩刻鐘便退了,主子既然人都來了,哪裡都是散步的好去處。」
該說的都說了,他躬著身退去。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將狗子往地上一擱,對阿喜:「你看我像不像費盡心思爭寵的妃子呢?」抱著胸,得意洋洋,「還有人給我通風報信喊加油呢。」
阿喜將我的手拍下來:「這樣不雅觀,您看您都是連掌印太監都要獻殷勤,抱大腿的人了,得有儀態。」
我被她說得虛榮心膨脹,雙手往後一牽,在夾道中踱步。
回眸遠眺,兩邊的宮牆很高,夾道又深又長,顯得幽靜。接下來就是等待,等著過道的那頭,陛下乘坐步輦威儀萬丈的出現。
狗子扒拉著牆根,來回跑,或似覺得無聊,又縮回了我的腳邊。
&是沒那麼自由了。」我喃喃了一句。
阿喜沒聽清,揚調啊了一聲,本欲在問,眸光卻倏忽一靜,落在遠方,人也伏跪下去了。
我會意低下頭行禮,當著眾人的面不敢對他太過隨意。
步輦緩緩行過來,太監尖細的嗓音倏忽響起,在我面前喚了聲停。陛下嗓音清淡,稍帶了絲笑意能顯出一份親近來
76.第七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