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頭……」白尺走上前去。
「公子請講!」老頭也不多說其他,笑眯眯回答。
「你們這就沒別的測試方法,比如年紀什麼的。」白尺一臉微笑:「比如那種三千來歲的老妖女就……」
「你什麼意思?」白尺都沒說完,台下已至少五十人嗆聲,看起來那都是花容月貌,可那年紀就說不準了。
「怎麼?不服氣啊,來啊,打我啊,懟我啊,咬我屁股啊!」白尺賤力值滿滿,壓根不在乎得罪這群人,要是能讓人找自己麻煩,他首先就會一百個樂意。
「小子,你找死啊!」
「我記住你了,考核大典結束有種別走。」
「你敢下來嗎?」
「啪啪啪……」
「好帥啊,騷年要不要男朋友啊?」
頓時,不知道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往台上飛,白尺成為公敵了。
「公子!」那白袍老頭一如既往的笑臉相迎,輕手撫下飛行道具,對於底下的群情激奮理也不理,一句話下去便生生壓下了鬧事的人群,在這種鎮壓的激進做法裡,他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表情,眼睛裡一直就只有白尺一個人。
接著,他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鏗鏘,溫和無比的說道:「您還是先測試吧!」
然而,不管老頭再怎麼好脾氣,下一刻,他還是動怒了。
因為白尺問了他一個特別理所應當的問題——「老頭,你上完茅房不會還要扭頭行個禮,然後說句『兄台,對不住了』吧!?」
整個萬人共聚的露天大會台,寂靜了!可就是這樣,眾人都沒有立刻爆笑出聲,因為這個白袍老頭,惹不得!
一時間,只有風,呼呼的吹。
但見老頭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古怪,最後又跟便秘似的擠成一團。他連忙在心裡默念了幾聲「天帝在上,請恕世人無知」。
「公子,您還是先測試吧。」老頭這會臉上流著汗,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平靜。
白尺卻不準備放過他。一臉驚訝惶恐的表情難以置信道:「不會吧,你真的這麼幹了?」
誰特麼這麼幹了,你是豬嗎?你那種「同情」的目光是幾個意思?
「這位公子,我們……可不可以不討論這個?」老頭一臉蛋疼的接道:「你還是先……」
「前輩,你會不會太執著了,你再怎麼禮貌,人家也不一定會回覆你啊!」白尺一臉深沉的沉思著。
回復什麼的暫時不說。
不過,「我執著你……」大爺啊,老頭差點爆粗口,要不是為了維護神殿形象,他這會就想衝過去撕爛那張臭嘴。
「必要時候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白尺嘆息:「畢竟人也不能太死板吶!」
「啪啪……」白尺拍了拍老頭肩膀,唏噓不已。
「公子……那個,你能不能……」老頭漲紅著臉,不住的大喘氣。
但他又一次沒能說完,白尺打斷道:「人活一輩子,凡事要想開一點,總不能老是跟『屎』過不去,這樣多掉價啊!」
咱兩誰特麼跟「屎」過不去啊!咱兩到底誰掉價啊?白袍副主教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是,公子……」副主教想解釋。
可是結果。
「別解釋,我懂,我都懂!」白尺擺擺手,一副我也是過來人模樣,結尾部分抽空還能擠擠眼。
你到底懂什麼啊?副主教臉黑如鍋底。看著白尺離去的背影,想衝上去解釋吧,又不顯得自己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一樣,不上去解釋吧,自己這不上不下的心實在是跟做過山車似的,心驚膽戰。
白尺走了,留下全程呆滯的老頭跟憋笑又不敢笑的人群。
這裡久久的沉默。
直到。
「他好像,是從殿門走的吧?」
人群里,突然發出一聲不太確定的聲音。
尼瑪!
副主教這才想起來,白尺離開的路徑,似乎還真是殿門,他丫的竟然就這樣矇混過關了?副主教差點抽自己一巴掌,人家跟自己說了幾句話,自己就忘記正事了,忘記了不打緊,可隨隨便便讓個「神經病」進去把殿主氣瘋了,那自己可是萬死難辭其咎。
「水晶球?九尾狐?妖族,喜樂……」
身體裡幾個情緒都沒能說完,白尺立刻高聲唱到:「一不叫你憂來啊,二不叫你愁啊……三不叫你穿錯了……小妹妹滴花肚兜啊,小妹妹滴肚兜哦……本是一根金鎖鏈啊……」
「閉嘴!」
「住口!」
「聒噪!」
……
然後高等情緒們消停了。
「跟我斗,哼……」白尺趾高氣昂的走進了大廳。
說實在的,論煩人,一萬個人聒噪的聲音都沒白尺一個人來的直接。
數十丈高的殿宇不勝巍峨,半圓型的殿頂給人一種西方複式樓的莊重感,白色為主色調,黃色輔色調,讓這個空間變得更加開闊與明亮,整個殿內中央只站著一個人,她身後是一個白玉主座,由下走上有三級台階,不高,但肅穆。
再看那女子,金髮碧眼,成熟帶妖嬈,胸有波浪,臀更洶湧,可謂前凸後翹,難得尤物。
這個女子穿著一件白色衣服,身後留著一個帽子,大大的垂落直到腰際,便同時彌補了她只有披肩長發的遺憾,欣長的分叉衣擺給人一種滿族旗袍的古怪感,金黃的絲線上下交錯,卻看不到一個左右鏈接,整套衣服極為的簡潔大氣。
「我猜猜,根據劇情需要,你一定是神殿聖女嘍。」白尺吐槽,他早知道這種故事走向,身為豬腳遇見個女人沒點身份或者恐怖的身世,那壓根都是丟玄幻小說主角們的臉。
「是的!」只聽下一句,那聖女點了點頭,竟是承認了。
「我猜猜……」白尺一手抱著胸,一手摸著下巴,化身一位帶著眼鏡的小學生,沉重道:「你們神殿是不是有很多候選聖女,從各個家族選過來,然後一旦落選,就會成為大人物們的洩慾工具,而你也是,一旦退休,也是那種下場。」
女子聽了,微微一呆,也不生氣亦不驚訝,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這個反應,證明白尺說對了一半,卻又有一半沒說對。
「也就是說其實候補落選以後其實是可以選擇的嘍!而你……」白尺不懷好意的盯住了面前的女子,「退休以後是想繼續掌握權利還是從善如流,去過平靜的日子。」
「大多數情況下!」女子開口了,她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很容易讓男人產生荷爾蒙。
「不管是哪一個女人。」聖女繼續說道:「不管是關於貞潔還是權利,他們其實都有四種選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