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碼事。文師閣 www.wenshige.com」呂清廣對將自己與孔老二平列也非常不爽,自己跟二子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起碼自己沒有二子那麼二,再者,自己也沒有子見南子那種被詬病的不檢點處,自己的所有經歷可都是一直秉承著禁欲主義原則的,不論什麼取向的,自己這兒一概沒有。
巨鹿魏玄成同樣不爽,怒瞪著呂清廣喝道:「我代表天下讀書人正告你,休得胡亂給自己上尊號,這聖人二子,除了至聖先師,誰也承受不起的。」
呂清廣覺得此刻人曹魏徵,也就是巨鹿魏玄成,如果脫下身上這套文臣的行頭,換一身綠軍裝的裝束,帶上紅袖標,氣勢上絕對更上一層樓,其實套上一個馬甲冒充某些志願者也是挺合適的,都很有風骨很有氣魄,就是不肯自己照照鏡子。想到了照鏡子,呂清廣突然想起來,李世民曾經對魏徵有一段流傳千古的考語,就是以鏡子來做比喻的,是將諫臣魏徵比喻為了明鏡,只是明鏡從來都是照別人的,卻不曾照一照自己,所以從漢語拼音上看,諫臣和姦臣其實並沒有區別。因為奸臣對皇帝說的話未必就比諫臣說的更甜蜜,換句話來說,歌頌比一定是奸臣的專利,而諫臣的指責也不一定就是批評,是的,諫臣並不是批評者,他在權利結構內部而並不是在權力結構的外部,范言直諫並非是理性批評,而是內部的意見紛爭。
「唉!」呂清廣深深地長長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你本來是不應該代表天下讀書人的,應該有各種讀書人,而不應該是只有儒家才是讀書人。或者說,不應該所有讀書人都去讀儒家的書,這樣很不好。」
「大逆不道!」魏徵激怒,如果此刻在夢中,他一定會像斬殺涇河君敖轉一樣,一劍將呂清廣的腦袋砍下來。
呂清廣搖搖頭,用手指了指李世民,說道:「也許,對於他,對於貞觀,對於大唐,你是跟清正廉明的好官員,一個很好的可以規勸帝王的好臣子,但是,從長遠來說,你的作為其實對整個國家整個民族或者說整個江山社稷是沒有什麼意義的,相反的,就是你們,一步步將讀書人全面禁錮在儒家所謂經典的套子裡面,讓其他的各行各業都疏離於其外,這等於是將讀書人孤立出來,而將其限定在成為官僚這唯一的道路上。最後是什麼呢?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語出《神童詩》,乃是北宋觀文殿大學士、提舉台州崇道觀,汪洙汪大人所寫,這詩句出現是五百年之後的事情,在場這些人自然沒有聽聞過的。而呂清廣跟一般穿越者不一樣,絕對不會冒用別人的詩句,自己可是聖人,怎麼能盜取他人的創作呢!所以,呂清廣並沒有將這首長詩念出來,更不可能冒充是自己作品,這也因為呂清廣並不在意朝堂上的些許威名,他也不需要借名氣來炒作什麼,更沒打算在這裡弄點兒什麼來賺錢,因為呂清廣現在需要的並不是錢,甚至不是仙石,而是體悟,但體悟是買不到賺不來的,也不可能從皇上那裡得到恩賜。
李世民已經將鬍子上的米湯擦掉了,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巨鹿魏玄成怒懟跟自己過來的仙長,心裡對仙長的畏懼感越發的輕了。不再將其當做一回事,轉臉跟護衛在身邊的尉遲敬德說:「你去河南開封府走上一趟,替我還一筆債。」
尉遲敬德瞪著眼睛,眼珠子都沒轉,顯然是不明白。
「朕之前魂游陰曹地府的時候,被冤魂惡鬼纏住不讓離去,有李靖的故友,地府主簿,稱為判官的崔吧,告訴我說,需得舍一些浮財才能得以通過。」
李世民將當時情況描述給尉遲敬德,尉遲敬德頓時瞪眼,責怪自己沒能跟去,如果自己在場,決計不會有冤魂敢來驚擾主公的。
「去的時候,我身上自帶了一封魏徵寫給崔吧的信件,而且見到崔吧的時候,還將信件給了他,遇上冤魂惡鬼攔阻歸途時,我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的了,如何能有浮財表散?沒柰何,只得按照崔判官所安排的,借了別人存放在地獄裡的一庫金銀。那人尚在陽間,卻不知為何,先存了十三庫金銀在地獄裡。」李世民也是感慨,臉上的表情複雜豐富,並非是簡單的羨慕嫉妒恨。「此人在河南開封府居住,姓相名良,你去找到他,替我還上這一庫的金銀。」
尉遲敬德還在氣惱主公被冤魂惡鬼攔截勒索的事情,氣哼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