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曹操也清楚道了河北軍容的變化,暗中擺手沉聲道:「軍中強弩做好準備,一旦呂布出戰敵我不分射殺之。」
「主公距離太遠了,恐怕~」戲志才臉上透著一股激動,同樣冷靜的也看到了眼前的局勢。
但曹操卻冷靜的沒有任何回話,可雙眸泛起的那股希翼,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若是有一絲可能呢?
咚咚咚~
戰場上擂鼓聲震天響,呂罌緩緩揚起畫戟,對著身後的大軍一甩,沉聲大吼道:「三軍退百步!」
呃呃~
河北將士一個個面面相覷,最後望向了他們的大王,呂布腦門上的青筋一陣顫動,攥著畫戟的手掌關節更是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
呂罌做完這一切後,畫戟卻遙遙指著曹軍,嘴角透著一股嘲諷的笑容道:「曹軍可不近啊。」
這時李存孝不由的回眸一望,不知何時兩軍將士竟然詭異的紛紛都向前推進了百步的距離。
看到這一幕後,李存孝臉色漆黑一片,猛然勒轉戰馬,遙遙望著身後的曹軍,一抱拳大喊道:「曹公,還望令三軍暫退百步。」
陣前雙方的將領喊聲令曹操與呂布視線碰撞在一起,雖然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都能清楚知道雙方的想法。
「三軍緩緩退後三百步!」
最先做出選擇的是曹操,豪邁的一甩披風,他知道心中的幻想已經破碎,既然如此何不做的大方點,更是直接領兵後退三百步。
看到曹軍開始後撤後,呂布才微微鬆開了畫戟,冷硬擺手沉聲道:「退軍二百五十步!」
畫戟勾在了馬背一側上,隨著三軍赤兔馬緩緩後撤,可呂布的視線一直盯著戰場,手掌已摸到了那張寶雕弓上。
豪情萬丈的北疆戰神僅僅只令三軍退後二百餘步,與曹操相比卻是有些小家子氣,可這一幕落入在李存孝眼中後卻深以為然,果然此人與那武王關係匪淺啊。
雙方大軍紛紛退後當止步後,呂布森然的側目冷喝道:「擂鼓!」
咚咚咚~
河北軍猶如瘋了般,那一張張牛皮大鼓不斷顫抖,擊鼓的士卒更是咬牙瘋狂的揮舞雙臂,典韋更是不斷的怒吼著。
「快~給老子用出吃奶的勁。」
陣前依然是呂布,可心頭仿佛還是有些不放心般,目視戰場嘴角卻是輕輕蠕動。
「漢升做好準備,一旦有個什麼孤親上戰場。」
呂布的擔憂若是其他人覺的有些太敏感了,可知道厲害關係的河北諸將卻一個個凝重的點頭,一點都不敏感。
黃忠鄭重的點了下頭,輕輕揚了下手中的寶弓,示意絕對會拼盡全力。
對於自己的兒子呂布清楚的知道,自洛陽後,那股神力愈發變態,雙臂的力氣絲毫不遜色羅士信。
武藝更是經過他的調教,絕對不弱天下名將,可惜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戰場無眼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耳邊迴蕩著震天的擂鼓聲,李存孝緩緩睜開了雙眸,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敵將,雙手緊緊握著禹王槊沉聲道:「汝到底是何人?」
對面的呂罌倒持著方天畫戟,騎著一匹異常雄壯的汗血寶馬,雙眸凝視著打量著眼前敵將。
「勝過吾掌中的畫戟汝會知道吾是誰!」
二人相視一眼眼中皆露出了坦然的神色,這一戰對於天下人來說,或許是兩名無名小將的戰場,但對於日後可謂是二人的成名戰。
二人猛然大吼一聲,雙腿一夾著馬腹,頓時兩匹絕世良駒瞬間便如極影般沖了上去。
泥土四濺下,二人清楚的看到了對方胯下戰馬的優秀,僅爆發力來說,明顯呂罌胯下的汗血寶馬更勝一籌。
倒持著畫戟猛然在兩馬交錯的一瞬間,雙手緊緊一握猛然拔地而起的一個橫斬而來。
對面的李存孝同樣是怒吼一聲,掌中的禹王槊絲毫不弱,同樣橫斬而來。
鐺~
巨大的轟鳴聲迴蕩在戰場上,兩匹戰馬吃痛下發出了陣陣馬嘶聲,四蹄一陣後退,泥土飛濺下,二人急忙再次催動戰馬衝上去。
鐺鐺~
轉瞬間,二人便廝殺在一起,二人掌中的皆是長兵器,同樣也是頭重腳輕需有一定力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