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四月底,武王呂布攜河北四州精銳二十萬大軍南下踏入了剛剛經歷戰火的白馬城內。
天下人看到呂布已帶領大軍出現到前線時,曹操知道,諸侯也知道,呂曹之間的大戰已經不遠。
白馬城內雖然經過收拾,但城牆上依然留著褐色乾枯的血跡,城內到處都是破敗的模樣。
大軍入駐白馬城,帥營內張遼羞愧的單膝跪在帳內請罪。
「末將失職,還請大王降罪!」
看著張遼請罪,帳內諸將一個個面面相覷,看向了他們的大王。
而呂布卻平靜的翻看著一封封戰報,足足等張遼跪了半晌後,才輕輕的虛空一扶手。
「請罪?攻取白馬為大軍旗開得勝何罪之有?」
說道這裡時呂布更是狐疑的望著帳內文武,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難道我軍還必須不傷一兵一卒,取勝方為無罪嗎?」
「恭喜大王旗開得勝,曹軍不日即將被大王擊敗!」
一時間帳內諸將齊齊道賀,這一幕令張遼臉皮發燙,他知道罪責還是有的,剛才呂布令他跪了這麼久,便表示掀過這一章。
然而根本無需這麼誇獎張遼的,但諸將卻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大王是為了士氣,旗開得勝的氣勢。
詭異的是,曹操與呂布同時向麾下的將領說旗開得勝,一時間雙方兵馬士氣大振,頗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一身戎裝的呂布緩緩將戰報放下,目視帳內中央的那座巨大的沙盤,自洛陽開始諸侯混戰十年的戎馬生涯,他呂布現如今已四旬。
鬢角兩側已生出了根根白絲,更加成熟,也更加勢氣逼人。
在呂布的注視下,諸將齊齊看向了那巨大的沙盤,縮小版的地圖上,插著一支支小旗,標明了他們與曹軍的部署情況。
看著呂布的目光,郭嘉輕點下頭緩緩出列散發著一股輕鬆的笑容,指著沙盤上的曹軍部署。
「延津一地依然有曹軍大將于禁鎮守,兵馬兩萬餘,我軍若要南下與曹操決戰,必先掃平威脅咱們後方延津。」
諸將齊齊看到了延津的威脅,一旦他們大軍南下,那麼延津這塊卻成了一個致命的威脅。
延津出兵可橫攔黎陽與白馬之間的聯絡,嚴重威脅著後方。
「大王末將請戰!」
諸將一個個抱拳出列,眼中透著一股火熱的目光,建功立業這是武將的本分。
而呂布卻是輕笑一聲,仿佛這是件微不足道的事般,賈詡這時卻抿嘴淡淡道:「延津距離曹軍主力甚遠,大王可譴三五千輕騎截斷延津的退路,于禁必定退兵。」
浪費兵力與曹軍攻防戰,這只能消耗呂布的兵力,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傳令趙雲領五千輕騎截斷延津的後路,張郃、徐晃二將領兵三萬拿下延津。」
諾!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決定的延津的歸屬,其實也就是白馬被拿下了,若不然白馬與延津呈犄角之勢根本無法出奇制勝。
對於曹軍的戰事布局諸將感覺到了一陣輕鬆,可此時田豐卻剛直的出列,看也不看沙盤,反而沉聲道:「主公,曹軍與關中的李賊多有聯繫,當小心應對關中出兵。」
這番打擊剛剛的輕鬆感令其餘知道暗中兵力部署的心腹一陣搖頭,這個田豐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深知田豐為人的呂布也漸漸有些習慣了此人的做派,淡淡的輕笑一聲,「并州有高順十萬大軍在側,關中不來則以,一來孤要令李賊後悔莫及。」
身為田豐好友的審配淡淡的出列,暗中卻狠狠的扯了下這個老友的衣衫,然後鞠躬笑聲道:「青州的楊將軍已率領十萬大軍進取徐州,曹操腹背受敵,大王不日便可拿下中原。」
「哈哈~是啊,曹操算什麼東西,咱們大王兵馬這麼多。」
「嗯嗯,不錯,此次大王親自出征中原,曹操恐怕撐不了多久。」
隨著文臣的提升士氣下,武將一列中散發著一股輕鬆的感覺,一個個都透著必勝的神情。
呂布卻是笑而不語的搖搖頭,然後揮手制止了文武的馬屁。
「曹孟德乃孤之大敵也!天下諸侯能入孤之眼的屈指可數,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