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的死士被呂布鑿穿殺出,接著被不斷衝出來的嗜血的并州軍吞沒,他們中沒有一人退縮,都倒在了衝鋒阻擋敵軍的路上,為袁紹麾下大軍爭取到了時間。
列陣!迎敵!
身披金甲的袁紹仰天長嘯,手中的寶劍高高揚起,神情堅定的最後爆發出一聲怒吼。
「殺!」
爭奪冀州的雙雄終於在戰場上看到了自己對手的樣子,呂布渾身血淋淋一片,鎧甲上的血水更是不斷滴落。
而袁紹身披金甲,一副威嚴的模樣仿佛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般,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雙方大軍相距不過三百米,袁紹麾下整裝待發的三萬精銳嚴陣以待,而呂布麾下的大軍卻剛剛殺出來,毫無隊形。
此時呂布身後跟隨騎兵只有不足三千人,一戰七千騎兵損傷過半之多,身後的步兵瘋狂不斷將這個由他們將軍撕開的口子不斷擴大。
殺!
戰場相逢,只有生與死!呂布率領著剛剛衝出包圍的大軍瘋狂的迎著敵軍沖了上去。
兩千騎兵為頭,身後的步兵瘋狂的衝鋒,為首的高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怒吼道:「陷陣!」
吼吼吼~
身後僅存的兩千陷陣營不斷發出狂呼,爭相恐後的不斷衝鋒,跟隨者高順在衝鋒的路上不斷集結隊形。
近了!他已經能清晰的看到沖在最前方呂布那充滿霸氣猙獰的臉頰,握著寶劍的掌心冒出一陣冷汗,可袁紹依然一副威嚴的氣勢立於軍陣中從容不迫的模樣。
陣前的麴義看到衝殺過來的呂布,嘴角露出殘忍的冷芒,粗糙的手掌狠狠揮下,咆哮道:「放箭!」
一聲咆哮,猙獰的臉頰上卻露出一股潮紅,激動的雙眸望著遠處那血紅色的身影,就是這道身影曾經在虎牢關力壓天下群雄,他今日就要踏著對方的屍體走上巔峰。
嗡~
沖天而起黑色的箭雨如烏雲般遮天蔽日,陰影已經掩蓋住了他們,而呂布看後沉聲的大喝道:「舉盾!」
緊跟著呂布的騎兵,紛紛單手取下了馬背上的圓盾,接著兩千張圓盾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則將掌中血淋淋的長槍夾在了腋下,胯下的戰馬嘶鳴。
嘩啦啦~
漫天的箭雨落下,衝鋒中的騎兵雙眸死死盯著前方,左手高舉起的盾牌響起了一陣沉悶的聲響。
不斷的有沖天而降的箭矢射在了戰馬上,也有的射在了他們盾牌無法遮蓋的身軀上。
戰馬轟然倒地,一個個將士被拋飛,接著轟隆隆的黑色馬蹄踐踏下,刺耳的聲音不斷迴蕩在所有人耳中。
冷漠!騎兵作戰中從來不會因為同胞落馬而停下腳步,因為騎兵一旦停下了衝鋒的步伐,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最前方的麴義看到了敵軍的慘狀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一揮手最前方的先登營將一桿杆巨大的大戟架在了盾牌上,而中軍則是一群手持強弩的大軍。
百米的距離對於強弩來說他們已經來不及再次上弦,洪流般的騎兵馬上就要狠狠撞擊在如林般的盾陣上。
「擲!」
就在這時,呂布一聲大喝,身後的騎兵紛紛將手中的盾牌丟棄,從背後取下了一桿杆黑色的標槍。
嗡~漫天的黑色標槍劃破空氣,如閃電般急速擲過來,接著一陣叮叮叮的沉悶清脆聲不斷響起。
巨大的鐵盾阻擋住了對方那強勁的標槍,可同樣也有的刺穿了他們堅固的鎧甲。
再次取下一桿標槍,呂布冷冷的凝視著前方,強有力的胳膊狠狠一發力,瞬間一桿黑色標槍狠狠射出。
巨大的力道跟是直接刺穿了最前方的盾牌,鐵盾只不過是包裹著一層鐵皮的盾牌,黑色長槍刺穿而過,最後停留在了第二排的鐵盾上,還有前方那個身披重甲口中吐著鮮血的士卒。
戰馬奔騰下,眼見就要狠狠撞在對方那如林般的盾陣上時,呂布猛然一聲大喝。
「分!」
轟隆隆~
筆直衝鋒的大軍,在麴義震驚的神情下,一匹匹戰馬嘶鳴中,呂布身後的兩千鐵騎竟然一分為二,朝著左右兩側奔馳而去。
當騎兵的散開露出後方的身影后,麴義更是震驚的猛然長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