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營寨上,顏良凝重的沉聲道:「傳令備戰!」
吼吼~
震天的吼聲猛然從顏良背後的大營傳來,從天空俯視可清晰看到那搖搖欲墜狼煙滾滾的營寨後,密密麻麻的黑影排列有序的齊聲怒吼著。
嘭嘭嘭~
尤其是那不斷顫抖的大門後,一群手持刀盾的精銳士卒各個臉上透著一股猙獰之色,赤紅的雙眸死死盯著前方,他們的身後是無邊無際的人影。
營寨快受不住了,但他們還有士卒足以拼死一戰,而營寨外兩側山林更是衝出了大量的士卒,給大軍士氣帶來了鼓舞。
只見側山林中的士卒瘋狂的衝出來,為首的竟然是高覽,手持一桿鋼槍,猙獰的嘶吼著:「呂布,今日爾將死無葬身之地!」
吼吼~
這一句對於身後士卒的鼓舞簡直無法言喻,那密密麻麻的士卒瘋狂衝出來,各個眼眸赤紅瘋狂的衝鋒。
而帥旗下的呂布卻是冷冷的一掃,仿佛視若無睹般,身旁的郭嘉卻是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臉上透著一股緊張之色。
背後的溪流對面,曹性與郝萌分臉上扯出一張猙獰的笑容,手中的兵器一揚起,高呼道:「并州的狼崽子,區區一萬羔羊朝著咱們撲來了,哈哈~」
慌亂的情緒沒有任何人出現,身後的八千士卒反而瘋狂的拍大起手中的兵刃,瘋狂的嘶吼起來。
吼吼吼~
眼前這種前後夾擊的局勢根本無法令他們動容,背後那張血紅色的『呂』字大旗依然屹立的上空,仿佛是他們的精神支柱般,他們的戰神還在,不會敗!
這是一股盲目的信仰,瀕臨絕境之下沒有絲毫動搖之心,這是經歷了無數血戰才練出來的一股盲目的信心。
雁門、朔方、雲中、五原,并州之地的邊關他們哪裡沒有去過,血戰不知經歷了多少,比今日還要艱難危險的處境他們更是經歷了不下十餘次,信心在他們心中從未動搖過。
嗚嗚~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的一陣淒涼的號角聲,這時并州老兵猛然一愣神,接著雙眸泛著激動的霧水緩緩望著高空緩緩升起的旌旗。
黑底紅色『呂』字大旗緩緩落下,接著一張精美的純白色大旗緩緩升起,上面更是秀著血紅色的『呂』字。
當看到這一幕後,并州老兵紛紛神情激動嘴唇蠕動,一瞬間,凡是并州老兵激動的熱淚盈眶,接著瘋狂的揮舞起手中的兵刃瘋狂的拍打起來,口中更是嘶聲力竭的嘶喊著:「血旗升!死戰!死戰!死戰!」
一瞬間,瘋狂海嘯般的嘶喊聲震動天地,遠處的高覽還有營寨上的顏良看到這一幕後震驚了,下面的并州軍怎麼一瞬間就跟瘋子般。
血旗!當白底秀著紅色『呂』字的旌旗升起時,便是死戰不退,直至拼死到最後一人,血旗哪怕是并州老兵都有一半以上從未見過,但這個傳聞一直流傳在并州軍中。
白色的旌旗升起,只有將這張白色的旌旗染成血紅色方可罷休,在并州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五原之戰,兩千并州軍對抗萬人胡虜,最後萬人胡虜殺的只有千餘輕騎逃脫,而并州軍只剩下了兩百餘人。
第二次血旗升起時在雁門,那場大戰足足五萬匈奴、鮮卑聯合攻來,雁門只有六千兵馬,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血戰,足足打了半個月,援兵遲遲不來,他們心中那個高大冷傲的身影屹立在城頭上半個月。
六千兵馬打的最後只剩下了八百人,而五萬胡虜被殺的只剩不到兩萬,也是這一戰奠定了呂布在草原上的威名,成就了并州飛將的名號。
吼吼~
無數的并州軍瘋狂的吼了起來,有的更是瘋狂的撕扯下衣襟,露出強壯的胸膛瘋狂的拍打著宣洩著他們的強壯和無所畏懼的膽氣。
而那張潔白色的帥旗下,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聽著海嘯般的呼嘯聲,嘴角勾起了一絲猙獰之色,轉頭望著有些驚懼根本不知為何士氣猛然轉變這麼大的郭嘉。
「惡來,保護好軍師!」
說罷後,呂布緩緩的目視前方,雙眸中只有那無盡的暴虐與猙獰之色,而一旁的郭嘉早已嚇傻了。
他不是被呂布模樣嚇傻,而是被突然間并州軍的瘋狂所震驚或者說一股恐懼的感覺從心底浮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