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冀州大地一片茂密的草叢中,一名奔馳的斥候騎兵臉上布滿急色的奔馳。
在空曠無人影的草叢中,這名斥候緊緊的拉住了韁繩,戰馬吃痛下緊急停住了腳步。
「袁軍潰敗,主公率領大軍追擊在十里之外了。」
聲音迴蕩在空曠的草叢中,接著在秋風吹盪的草叢中,唰唰聲不斷響起,草叢開始晃動,接著一個個黑色的人影冒了出來。
若是從天空俯視而下,便能清晰看到,這片寬闊的草叢中一個個黑色的人影躺在草叢中,一匹匹戰馬更是被士卒安撫在平躺的地面上。
眼前的這支大軍不是別人,正是呂布麾下最為精銳的狼騎,足足五千的并州狼騎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哈哈~主公果然料事如神,令我等騷擾周邊掩其視線,就等今日敵軍潰敗了。」
黃忠興奮的翻身上馬,望著主將張遼急色的說道,眼中的戰欲一覽無遺的流露出來。
大手一揮,瞬間草叢中冒出頭來的黑影一個個親昵的將戰馬拉起來,馬嘶聲一時間響遍於野。
呼呼~
氣喘噓噓的斥候臉上閃爍著興奮,五千的狼騎各個同樣興奮的望著他們的主將張遼。
嘴角叼著一根野草的張遼卻是沉默了,雙眸死死盯著手中的地形圖,一旁的黃忠卻是一陣疑惑。
這段時間不知為何,曾經渾身充滿銳氣的張遼竟然變的有些沉默,仿佛曾經銳氣沖天出鞘的寶劍套上了劍鞘般,銳氣徹底隱藏住了。
「咱們在這裡伏擊敵軍!」雙眸沉著的望著手中的地圖,最後堅定的手指一個地方,瞬間一旁的黃忠與其他將領紛紛探頭過來。
只見張遼嘴角閃爍著冷笑,「諸位且看,此地位於高地,乃是袁軍返回的必經之路,也是最快的路,咱們就在這裡以逸待勞一戰定勝負。」
諸將聽到張遼的解釋後紛紛恍然大悟的頻頻點頭,是人都知道不管是騎兵也好,步兵也罷,占據高地者肯定占優勢。
而張遼腦海中卻是想著,若是馳援主公,此戰一樣會勝,但絕對不如在敵軍最疲憊時,突然從高地殺出效果最好。
此時的張遼心中漸漸開始明悟出了曾經呂布的做法,怪不得主公時刻盯著地圖,哪怕已經清晰無比了,每到一處更是親自探查地形。
轟隆隆~
夕陽下,西邊的山邊只剩半個紅日,眼見就要天黑了,顏良與許攸滿臉狼狽連連催動胯下的戰馬早已氣喘吁吁。
至於身後的大軍更是如風箱般不斷喘著粗氣,大汗淋漓,身上的鎧甲兵刃,哪怕沒有將軍的吩咐他們也早已丟棄在了路上。
不僅僅是袁軍,哪怕是身後呂布率領的并州軍,同樣拋棄了身上沉重的鎧甲,就連最為精銳的陷陣營同樣拋棄了鎧甲,只遺留下了手中的兵器。
瘋狂追逐了一個時辰了,哪怕再精銳也會累,更何況他們都經歷了一天的大戰,體力早已處在了極限。
「眾將士,太陽快下山了,再堅持下。」顏良沉聲的嘶吼著,身後的將士一聽主將的話,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殘留半個紅日的天穹。
一時間氣勢大漲,一旦入夜,敵軍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追擊,也就是一旦入夜,那麼今日的戰事將宣布結束。
一路上顏良與許攸死死不放棄這僅剩不到兩萬的兵馬,可是有原因的,別看一個個氣喘吁吁如喪家之犬般。
可他們都是經歷了大戰的老兵,其中更有一半以上是他顏良南征北戰經歷過數十次戰鬥的老兵。
只要返回毛城,鎧甲兵刃重新發下,他們完全就是一支精銳的老兵,還有潰散逃跑的潰兵。
到時一收攏潰兵,他至少還能再聚兩萬兵馬,差不多四萬的老兵,再加上留守的兵馬,雖然不多,但鎮守城池防衛并州軍已經足夠了。
就在袁軍士氣大漲高昂的行軍時,遠處夕陽下金色的平行線上露出了一排黑色的影子。
疲憊的雙眸漸漸露出了驚恐之色,只見遠處那黑色的影子竟然是一群騎兵,當徹底看清楚這支騎兵的面貌後,顏良更是震的驚脫口道:「并州狼騎!」
怎麼可能,這支騎兵不是在各地騷擾糧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與顏良震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