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下,長安化作了一座雪城。
軍營。
寬大的帥帳內,一個個散發著熱意的火盆擺放在營帳內,此時巨大的帳內黑壓壓一片足足有上百人影。
「拜見主公。」
諸將齊齊抱拳大喝一聲,落座在帥位上不怒自威的呂布一揮手,頓時四周的諸將齊齊落座同時大喝道:「謝主公。」
這麼大的陣勢帳內諸將一個個也是心驚不已,軍中的幾乎所有能來的校尉都來了, 這是有大事發生啊。
一般情況下都是主將召集心腹,隨後下達任務後,這些將領傳達下去便可。
賈詡更是不緩不慢的落座在呂布左側,心中也是暗暗嘀咕,這是要對大軍動手了啊。
「諸位。」
呂布環視諸將一眼後,露出了豪爽的笑容但卻看的諸將無不豎著耳朵鄭重的聽著。
「蒙太后大恩,本將領雍州牧,為天子、為大漢牧守一方, 但天下亂象已生,就本將麾下而言!」
說道這裡時呂布目光緩緩望向了軍中那一撮撮派系的將領身上。
「有人以并州軍自豪,常說自己才是本將的嫡系大軍,更是看不起其餘將領,也有一些禁衛軍說本將乃靠著何太后之恩,他們也是嫡系。」
最後呂布的目光落到了勢力最為弱小的兩方勢力中。
「本將更聽聞,軍中常常有人言董卓西涼乃叛逆,欺壓西涼士卒,還有蜀軍的將士,是不是日後你們也要仗著自己的身份一同欺壓啊。」
漸漸臉上的笑容消失後,呂布散發著濃濃的威嚴,這一幕令帳內諸將齊齊抱拳沉聲大喝道:「末將不敢。」
「不敢!還有你們不敢的嗎?驕兵悍將!」
最後一句大喝下,諸將齊齊起身抱拳低頭請罪,而呂布冷笑的看著這群人。
其中不少西涼將領更是暗暗激動, 心中的憋屈苦澀終於,終於他們的將軍要為他們撐腰了。
蜀軍的將領本就是投降過來的,雖是新降還未受到過挑釁嘲諷之類的,但歸途中的輕視他們也深有體會。
足足半晌過後,一旁賈詡十分有眼色識趣的輕輕咳嗽了兩下站出來。
「主公,諸多將軍並無這個意思,想必是下面有個別士卒受到了諸侯細作的挑撥才導致的。」
賈詡這一句緩和的話令諸將齊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然而下一句卻令諸將皺起了眉頭。
「不過主公,咱們軍中并州、西涼、禁衛、蜀軍派系之分也是因各自統率自己的兵馬。」
好傢夥,賈詡這一句話直接得罪了眾人,一個個將軍更是咬牙切齒的暗恨這個謀士,這是要掘他們的根啊。
每個將軍麾下帶領的兵馬都習慣了不說,更有不少都是自己人,上了戰場更統一指揮,你一句話簡直就是斷人家的根啊。
尤其是一些率領著精兵強將的將軍校尉,麾下的兵可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面對諸將一個個怒目而視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賈詡仿佛沒有看到般,反而笑呵呵的望著他的主公。
呂布聽聞後淡然的點頭,仿佛是牽強般的點頭,「文和所言不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主公!」
作為最早跟隨呂布的并州將領中的曹性,有些不甘心的想要說什麼, 但還未開口便迎來了自家主公的冷哼。
「都閉嘴,聽說搞派系之爭的有你是吧。」
瞬間這位并州將領曹性急忙連連搖頭,驚慌的模樣那還有曾經驕縱的模樣。
「十幾萬的大軍,全部打散重組!」
這一刻不僅僅是并州軍了,就連西涼、禁衛軍甚至蜀軍將領一個個都面露驚愕想要開口說什麼,然而下一句呂布的話卻令他們都乖乖閉上了嘴。
「包括本將一手訓練出來的狼騎!親兵也要重組!」
唰!
這一刻諸將震驚不已,他們主公這個舉動不可謂是不大啊,要知道狼騎是呂布戰場上最鋒利的矛的話,親兵便是呂布最信任的安全的盾。
「主公,吾等願遵令,但這狼騎和主公親兵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