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邁濡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感謝呂先生看得起我，不過九星連鎖沒有那沒多的仙石來進行這樣的交易啊。」他這話說得極有技巧，把自己和九星連鎖巧妙的摘了開。
海邁濡在路上就做過盤算，要是可能他打算做一筆私單，這也是常有的事兒，不過這麼大的交易做成私單還是九星連鎖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不是九星連鎖的高層們沒有膽子做大筆的私單而是九星連鎖以前就沒有做過這麼大的客戶，沒有這種超級客戶哪兒來這樣的超級大單呢？你想，一個連鎮店之寶都沒有的店鋪能吸引大客戶嗎？也就呂清廣這種怪物才會誤打誤撞的來這裡做這麼大的交易。
呂清廣雖然對生意經不熟，可對拉私單卻非常敏感，這樣的事情在他認知中非常突出。業務員就多次這樣將談判到一般的客戶拉走，有的是想辦法偷設計師的圖紙，有的是給設計師點兒設計費買圖紙。第二種呂清廣還不是太反感，可對第一種卻深惡痛絕，可又無能為力。所有的家裝公司都不許設計師自己設定電腦的密碼，要不就沒有密碼要不就是密碼在前台，圖紙預算都在電腦里，對業務員來說這就是敞開大門的金庫，可以讓他們隨便的搬運。不少業務員和業務經理就是這樣挖到的第一桶金然後開起自己的公司來的。
剛聽出海邁濡話里意思的時候，呂清廣的第一反應是反感，非常的反感。可是隨即他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仙石，特別是極品仙石。搞到仙石才是重要的，管他交易的對象是誰呢？自己和九星連鎖有關係嗎？當初還不是隨意的選了一家，選另一家也是很正常的，誰有優勢就和誰交易好了。至於是不是私單和自己有關嗎？
是的。今天呂清廣的位子變了，看問題的角度也就跟著變了。
不過私單就是私單，可靠性要差很多，不過沒關係。當面點清就行了。
呂清廣抱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態度對海邁濡說：「我是很相信你，不過這次需要至少十塊極品仙石，其餘都要下品仙石。我的絕世靈泉你是交易過的，要是你能搞到足夠的仙石我就和你交易。」
海邁濡這次是有備而來。全部身家都帶在身上的，不算他自己收藏的藥材和煉器材料，光仙石就夠買兩滴絕世靈泉的了。可他帶的主要都是上品仙石，中品仙石和下品仙石極少，就像大富翁口袋裡的零錢。有，可絕對不多。
不過這難不住海邁濡，換極品仙石困難可用上品仙石換下品仙石就很簡單了，三層以上這樣的店鋪很多，海邁濡也很熟悉。
對呂清廣說了聲稍候，海邁濡轉身就往外走。出了店門，躍身飛上第五層，這裡有一家專門交換仙石的鋪子。高級換低級走牌價，一塊上品仙石換一百塊中品仙石，一塊中品仙石換一百塊下品仙石。可你要反著來就貴了。一百一十塊下品仙石才換得到一塊中品仙石，一百一十塊中品仙石才換得到一塊上品仙石。開這些鋪子賺得就是這個差價，而一般都是下往上換，像呂清廣這樣的要求是比較另類的。可海邁濡已經認定呂清廣是老怪物了，對於老怪物來說，再古怪的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呂清廣在海邁濡出去後接著喝果汁，他專門讓俞歐驥給他挑選的比較低檔一些的仙果，仙靈之氣都是非常稀薄的，合體期的元嬰，眼界也高了。也有派頭了，吃相不那麼難看了。這樣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已經也不和呂清廣爭搶，不像以前那樣惡勞惡相的什麼都搶。
俞歐驥一直在貴賓接待室伺候著，就是海邁濡拐單的時候他也在。海邁濡一邊沒有讓他迴避的意思。海邁濡以前在九星連鎖沒有什麼自己的勢力。不等於說海邁濡沒有自己人，他是上面沒人，可下面他還是有人的。
海邁濡的師門在九星空間只是中間偏弱的勢力，他就算這個師門裡混得最好的了，讓他鬱悶的是師門裡不僅沒有前輩可以依靠，就是同輩的師兄弟也沒有一個可以和他並肩戰鬥的。師門是九星空間劃分勢力範圍聯繫人際關係最重要憑仗。缺乏師門勢力支持的海邁濡一直是孤軍奮戰。下面的徒子徒孫里也有幾個可造之材，俞歐驥和俞歐驥口中的師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上一次的絕世靈泉事件導致整個九星連鎖高層震盪，七層總店和底層的分店大換血。俞歐驥和他師叔就是海邁濡趁著這個時機塞進來的，畢竟他海邁濡人單力孤，塞進來的人占不到什麼好位子，不過能進這裡就不錯了。
底層的管理者也知道俞歐驥是海邁濡的人，一看呂清廣的檔案，是海邁濡的直接客戶就交給俞歐驥來全程陪同。也是俞歐驥運氣好，呂清廣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俞歐驥，要不多少都是個麻煩。
海邁濡做私單也是瞞上不瞞下的，特別是對自己人，更沒有隱瞞的必要。
呂清廣剛把手裡的果汁喝完，海邁濡就回來了，他拿出兩個精巧的儲物袋，推到呂清廣的面前說：「這是二十億下品仙石。」
儲物袋雖然精巧也是公用儲物袋，並不值錢。也是誰都可以用的。
呂清廣把一袋收進布袋一袋收進手鐲空間，點數是沒有必要的，海邁濡不會幹這種下作的勾當，呂清廣也不在乎少了數量。
風天接過儲物袋，比預計的多是好事兒。風天報的是基本量，多一些仙靈之氣就充足一些，渡劫的效果也就好一些。
現在就差極品仙石了。
呂清廣心裡並不輕鬆，難就難在極品仙石上，就是在峽谷底層挨著鋪子換，呂清廣也可以把一萬塊上品仙石換成一億塊下品仙石。可極品仙石呂清廣就沒有辦法在峽谷底層搞到了。現在海邁濡拿來的也是下品仙石，數量再多的下品仙石也不能當極品仙石來用啊！看來海邁濡也不容易搞到極品仙石，怎麼辦呢？
海邁濡眼巴巴的看著呂清廣，可呂清廣光顧著自己想心事兒，忘了交付絕世靈泉，人家的錢已經給了現在等著收貨呢。可海邁濡又不敢催促呂清廣。
還是俞歐驥激靈，把呂清廣放在桌上的空杯子拿起來問：「再給您來一杯？要不要換點兒別的仙果？」
被這一驚擾呂清廣才從沉思中醒轉過來，抬頭看到海邁濡熱切的目光一愣，才想起來自己拿了錢還沒交貨，笑著把小玉瓶遞給海邁濡說：「看我，又走神了。你自己倒吧。」
海邁濡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個比指甲蓋兒大不了多少的上品仙玉煉製的玉瓶，倒了兩滴絕世靈泉進去，將玉瓶還給呂清廣。
呂清廣接過來，看看自己手裡的玉瓶再看看海邁濡手裡的玉瓶，很有感觸，自己的包裝還是任重道遠啊！
什麼是差距這就是差距，可這差距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彌補的，就是下品仙玉做的玉瓶都沒有看到有賣的，別說這樣的高級貨了。下層就是下層，即使有仙玉也不會做成容器，要做也是法寶。
混在峽谷下層的勞苦大眾可沒有什麼奢侈的東西需要用仙玉的瓶子來裝。
第五十三章 私單的靈活性
